此而终的骄傲,不可否认。
道休神情格外温和。
“我这次来见你的意思很简单。”
“我很好奇你和长公主殿下之间的故事,但我想这不是你会告诉我的秘密。”
“我仍然对你抱有极大的好奇,好奇来自于你到底要做怎样的选择。”
他的眼神自温和而怜悯,就像是语气:“暴雨将至,你到底是要撑伞而行,还是站在屋檐下?”
顾濯安静片刻后,忽然问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
话音落下之前,道休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于是他的回答便来得真实。
“我会选我想选的。”
顾濯静静等着。
道休说道:“然后,我会发现那是一条死路,最终被迫在两个不愿意中择一而从,因为这就是活着的真实。”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似是陷入旧日回忆中,眼里流露出怅然之色。
顾濯说道:“听起来你曾做过相似的选择。”
道休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顾濯有些意外,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
道休从来都不是一个吝于言辞的人。
既然说了,那就不会再沉默下去。
“为什么如今慈航寺和秦国正在走向陌路?因为当年最初的我不曾想要站在大秦这一边,独善其身才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很难相信这是你的真心话。”
“因为我杀了很多人?我佛慈悲,那些人不死在我的手上,总归是要死在别人手中,与其让旁人承担这份罪孽,倒不如由我自己来。”
“听上去就是借口。”
顾濯的评价十分客观,无避讳之意。
道休笑了笑,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念头,继续说道:“事实证明我当初的不愿站队是正确的,无论禅宗还是道门也罢,在君主的眼中都是统治万民的工具,兔死狗烹是每一位合格的君主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然而比起道门统御天下,禅宗直接沦为历史那个未来,这一切也就变得可以接受了。”
僧人感慨说道:“人生在世,就是一个被迫不断折中,直至棱角被彻底磨平的无趣腐朽糟糕过程。”
顾濯沉默不语。
道休的目光落在池水,看着水溢而不泄的奇景,说道:“修行最大的意义是什么?在很多年前我认为是成佛作祖,留下长存万世不改之名,后来随着我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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