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坐在对面的僧人却是陷入沉默。
于是顾濯心生好奇。
“最擅长的……”
见心大师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宣了一声佛号,诚实说道:“应该是让过来治病的有钱人不知不觉地一直病着,坦白而言,这挺符合你的需求的。”
顾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半晌过后,他神情感慨说道:“佩服。”
见心大师毫不谦虚地受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一遍,又不是三岁小孩,没有陈述利害的必要。
伤与不伤,信与不信,全在一心。
元垢寺自立寺以来从未做过强买强卖的事情。
……
……
在顾濯离开后不久,见心大师站在窗外看了会儿无垢僧,直至小和尚对着那份手抄经书发愁到抓头挠腮,他才是心满意足。
接着,他走出湖畔禅室,行至讲经堂中。
元垢寺住持站在大殿深处,因为今天讲经之人恰好是他。
老僧仰头望向被窗棂分割的秋色,声音淡漠问道:“顾濯是怎么想的?”
见心大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住持很是意外,问道:“看不穿吗?”
见心大师神情平静,重复说道:“我看不穿顾濯的想法。”
法号即是僧人的名字,而他的名字叙说着他的修行之道,以佛家神通见得人心。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元垢寺中最有可能破境羽化的那个人,在前巡天司司主亲手排列的登天榜上,早已赫赫有名。
“我不觉得顾濯会同意。”
见心大师的声音十分冷静。
住持沉默片刻,说道:“先等他的答复吧。”
见心大师轻轻点头,转而问道:“慈航寺那边?”
“暂且还好。”
住持说道:“没必要担心。”
见心大师不再多言。
事实上,他同样看不穿的还有住持的念想。
按道理来说,元垢寺根本不该给予顾濯这个提议,置身事外是最好的选择。
为何非要趟这浑水呢?
……
……
神都,皇城深处。
今夜星光如水,余笙负手立于湖上亭中,见满池锦鲤游动不休。
她的眼神还是旧温柔,不曾为当下的时局所焦虑。
哪怕此刻在她身后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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