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何故?”
“荒原一行,弟子已经明白以自己当下的境界,不足以掺和进入任何一件大事。”
楚珺神情认真说道:“与其直面无能为力的现实,倒不如将这时间放在更有意义的地方上。”
观主敛去笑意,欣赏说道:“应当如此。”
楚珺转过身,往洞府走去。
就在这时,观主的声音悠然响起。
“等你出关的时候,或许你就可以怀念夏祭了。”
……
……
易水,江心岛上。
浓雾不散,如缎带般挂在枝头。
王祭推着轮椅去至江边,望向南方,神情怅然。
他的眼神很复杂,因为想不到白南明竟会在今夜离去。
按道理来说,他的确不怎么喜欢那个女人,此时多少应该高兴一些,但这时候的他却只在想一个问题——你如今是怎样的心情?
这滔滔江水声何以像是在悲泣?
……
……
就像盈虚身死一样,白南明的离去无法掩藏,为世间强者所知。
身在潮州城中,挑灯夜读盈虚留下的手记的裴今歌站起身,眼神茫然不解地望向窗外那轮明月,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色笼罩的官道之上,那位尊称为人间骄阳的羽化之下第一人,停下前往神都的脚步,眼里流露出掩之不住的遗憾。
诸位羽化境中,他最是想要与白南明正面战上一场,与利益恩仇皆无关,只因为这位长公主殿下的战斗风格最是与他相似。
如今他破境在即,斯人却已不见,何其可惜。
相似的画面与感慨不断出现,因为人们早已清醒地意识到白南明拥有怎样的影响力,故而在唏嘘过后,那些站在高处的修行者都生出了一种预感。
人间纷乱将至。
司主归老,长公主入灭。
纵使皇帝陛下依旧是毋庸置疑的天下第一,但大秦绝不再是过往那般不可撼动。
……
……
至于人间诸国,如南齐与北燕?
国君与大臣皆在推杯换盏,于不敢声张的黑暗里,以美酒庆白南明之死。
——当年正是这位长公主亲率刀兵,迫其签下诸多直至今日的不平等条约。
即便仇寇并非死在自己的手中,不算是复仇,但这依旧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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