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规戒律,人终究就是人,那就要有喜怒哀乐。
余笙没有打扰顾濯,更没有说任何的话。
比如那些她不曾真的死去,她仍旧真实地活着,只不过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
这些话当然可以说,当然也是事实,但……人在这种时候不见得需要这样的事实,更不见得需要这样的安慰,安静就是最好的安慰。
“之前我一直不太明白。”
顾濯的声音在突然间响起:“为什么你始终在坚持我不是他,为此主动寻找诸多理由,又在去年说一切都要忘记个彻底。”
“其实这事真没你想的那么高妙,就是很肤浅的一种念头,主要是我有些看不惯别的脸。”
余笙微微一笑,自嘲说道:“只不过后来我忽然发现,其实我对他的长相已经模糊,如果不是之前和你那次回忆的话……也许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忘了吧。”
顾濯沉默片刻后,说道:“好像……我也是这样的。”
时光是天地间最为锋利的那把剑。
剑锋过时,你往往没有任何的感觉。
直到多年以后竭尽力气仍旧无法拾起旧回忆的那一刻,你才知道它其实已经来过,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留下让你刻骨铭心的伤痕。
“抱歉。”
顾濯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难过。”
余笙偏过头,望向他。
那张脸上没有泪水在流淌,只是安静,有些木然。
顾濯蹲下身来,在湖中捧起清水搓洗脸颊。
他洗得很是认真,洗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双脸微微发白。
水花随着他的双手而出现,如若被赋予灵魂的生命,正在跳跃起舞。
再次站起身时,一块手帕出现在顾濯眼前。
来自余笙。
他沉默片刻后接了过来,认真而仔细地擦去脸上水渍,让自己看着不再是憔悴的,是与今天明媚阳光相映衬的明快的。
余笙轻声说道:“要去看看吗?”
“嗯。”
顾濯迈步入湖,与少女并肩而行,朝湖心石去。
伴随着他们的靠近,湖面越发平静,片刻前有过的微风消失无踪,就像是一面无暇的镜子。
镜面越发清晰,连一缕波纹都不再生出,静成冰面。
一道冰冷彻骨的寒意无声出现,于冰面而起,从下往上笼罩向顾濯和余笙。
这道寒意是如此的可怕,在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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