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简单应付一下就好,何必上心?”
顾濯早已得知此人的存在,听到这句话后当然不会诧异。
更何况说话这人也算得上是一位‘故交’。
来者是白浪行。
这位三皇子殿下走进顾濯眼中,不撑伞也不戴斗笠,任由凛冽冬雨落在身上。
与去年夏祭时相比,此时此刻的白浪行看上去邋遢极了,衣衫褴褛,披头散发,须长及胸,找不出半点大秦皇子的气度,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野人。
但他的眼神却分外明亮,丝毫没有被自己的肮脏影响,充满跃跃欲试的强烈战意。
顾濯很自然地无视那些战意,随意搭了句话。
“你不是进入军方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为了战胜你。”
白浪行答得很认真:“在白帝山上修行,是我唯一可行的道路。”
顾濯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
白浪行闻言,神情变得极为严肃,不满说道:“你明明都已经拜姑姑为师了,难道你不知道姑姑当年曾经在这里修行过很长一段时间吗?姑姑之所以能踏入羽化境界,与这段经历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顾濯看了一眼余笙。
余笙神色不变,从容自若。
“我本以为很快就会在这里见到你。”
白浪行看着顾濯,很是失望说道:“没想到整整一年时间过去,你才来到这里。”
话至此处,他的目光落在余笙的身上,带着强烈的不满意味,问道:“甚至还带上一位婢女过来,你到底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顾濯沉默不语,开始提前可怜这位同辈中人。
余笙伸出手,稍微按了按斗笠。
顾濯对她十分熟悉,知道这不是好的征兆。
白浪行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眉头越皱越深,认真说道:“你姓的不是白,今生很难再有第二次踏入白帝山的机会,我希望你能好好把握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不要沉溺在温柔乡里,因为这里不是让你走个过场就能赚个盆满钵满离开的地方。”
顾濯不太明白,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白浪行沉默片刻后,坦诚说道:“虽然我很不情愿你成为姑姑的徒弟,在我看来那该是我的位置,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就必须要学会接受这一切,将你视作我大秦未来百年的中流砥柱,而不是对你心怀记恨。”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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