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烤的?”
“没我不行。”
顾濯诚实说道。
且慢要是不在他的手上,王祭又岂会在那天夜里蹲在篝火堆旁边,认真认真地焗了一晚上的番薯?
这是一切的前提所在。
那么,他说这四个字当然就是事实。
余笙隐约觉得有些问题,不过出于礼貌,还是称赞了一句。
“很好吃。”
然后她感慨说道:“三生塔在这方面真方便。”
寻常修行者看不出来,但她又怎会不知道手里的那颗番薯出自数天以前?
时光的流逝几乎没有留下痕迹,味道还是最开始那般模样。
顾濯说道:“在这方面的确不错。”
余笙端起一碗鱼汤喝了口,十分满意自己的手艺,想了想说道:“裴今歌当初在潮州城里停手,没让天命教倾覆,是因为你和她见面了。”
顾濯本就没隐瞒的想法,点了点头。
余笙为他盛汤,说道:“难怪她这么在意你。”
顾濯心想这话该怎么接?
无话可说,他唯有低头喝汤,以叹息行赞美之事。
余笙继续说道:“她去继续追寻盈虚留下的足迹了,可能在她有所得的那一天,就是破境踏入羽化的那一刻。”
顾濯还是觉得很是奇怪,放下碗,望向她。
“怎么了?”
余笙的声音很轻快,听不出半点阴霾,当然也就没别的意味。
顾濯沉默片刻,说道:“没什么。”
余笙若无其事说道:“裴今歌对你的态度其实很有意思。”
顾濯神色不变说道:“是吗?”
余笙看了他眼,低头吃番薯,随意说道:“我从没有要求过她去神都救你,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和我没关系。”
“改天我找个机会向她道声谢。”
顾濯的语气很正常。
听着这话,余笙的心里莫名有些不痛快,但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是该道谢。”
她说道:“裴今歌如今的压力很大,肩上是整个巡天司。”
顾濯提醒说道:“巡天司也是我的。”
余笙想了想,说道:“但你现在不怎么强。”
很委婉的一句话,让顾濯无话可说。
余笙忽然问道:“所以,裴今歌为何和你有了交情?”
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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