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报酬交给他,我没有擅自替你做主的习惯。”
顾濯微微一怔,知道她是想多了,摇头说道:“我没这个意思。”
余笙说道:“嗯。”
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事实上,这就是近些天来两人相处时的画面,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要陷入沉默。
这种压抑来得很是微妙,没有彻底影响到彼此说话的欲望,更像是一次微妙的……磨合过程?
无声沉默中,双方隐约能够感知到对方正在思考着,该如何说出一句正确无误的话。
于是当第一句话说出口后,他们往往会为自己的话做注解释,尽可能地避免被误解的情况出现,这便让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变得那般生硬。
如果这种情况单方面地出现,那无疑是人世间最为常见的讨好,但偏生在这对师叔侄身上却是双向的,谁也没比谁少想半句。
如此谈话很难不累,累得久了,便有悔意,于是沉默。
顾濯心想,当时自己在马车上就不该说好好那两个字,让谈话变得如此拘谨。
余笙心想,要是荒原当时风声真的喧嚣到听不清声音,那何至于像现在这样?
每到这个时候,两人总会下意识对望一眼,看到彼此眸子里的情绪。
忘了是第几次对视,房间里再次迎来两人的谈话声。
“真难。”
“是不容易。”
“这样不行,太累。”
“可有办法?”
“想不到。”
“或者你再钓鱼给我看?”
“不知道说什么,那你可以闭嘴,而不是用这种话来恶心我。”
“我没这样的想法,主观意义上。”
顾濯的声音很诚恳。
余笙看着他,道了一声好,说道:“那就钓。”
下一刻,两人眼前的世界骤然虚化。
转眼,苍山已至。
羽化中人的道场的神妙之处就在于此,游离于天地之外,却又随时随刻都能降临在这人世间。
从某种角度而言,羽化境界的绝世强者除非情不得已,否则面对境界低于自己修行者时,永远都能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立于不败之地。
苍山的风光一如往昔。
万里无云,星空精致如画。
余笙带着顾濯行至山前碧湖,在湖畔坐下,取出钓具。
顾濯对钓鱼一直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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