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算你真是一只猪,那你也是一只不普通的特立独行的猪,而非胖猪。”
楚珺睁大了眼睛,呼吸已然粗重起来,声音颤抖着问道:“我是猪?”
哪怕再如何白痴的人,此刻都能看得出来她不是一般的生气。
有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与这个字产生上如此明确的关系,她完全有为之愤怒的道理。
“我。”
楚珺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一字一字再问道:“猪?”
“这称呼的确不太好听。”
“原来你是知道的吗?”
顾濯有些不好意思,沉思片刻后,貌似诚恳问道:“那你觉得掌上明猪如何?”
客舍里一片死寂。
夜里风声忽而喧嚣,穿过静音阵法,落入两人耳中,彷如笑声,分明就是在嘲弄。
楚珺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顾濯的眼睛。
半晌过后,少女唇瓣微启又合,没有任何声音从中流淌而出,但又像是什么脏话都说了一遍,旋即转身离开,留在客舍外与满天繁星相照看。
顾濯也不在乎。
他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热茶,满是惬意地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静待天明。
……
……
群山深处,某峰之上。
积雪被践踏的声音响起,那是喻阳沉重的脚步。
逆着夜里寒风冷雪,他借着黯然星光前行,终至峰顶。
大司祭背对着他,目光落在遥远它方——那里有着一座仿佛掩藏落日的山峰,有晚霞从中跃起,点燃无边寂静的浓郁夜色。
那峰就是赤阴教的山门所在。
上苍的声音又一次在大司祭的心中响起,极淡,但真实,为他指明前行的路。
事实上,他至今仍旧不明白为何那人到底做了何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以至于让上苍来得如此牵挂,不惜接二连三地降下明确的旨意。
大司祭敛去思绪,视线仍旧停留在赤阴教的山门,对喻阳说道:“你终于来了。”
喻阳看着他空荡荡的左袖,沉默了会儿,说道:“因为你给了我一个不得不来的理由。”
大司祭说道:“你想好没有?”
喻阳说道:“我是正确的。”
大司祭闻言沉默,转身望向他。
喻阳神情平静。
荒原很大,荒人更是无数,古往今来杀之不尽。
然而,在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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