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终结果是你所需要的,一尊羽化境足以让天命教度过当下最为艰难的事情。”
顾濯微微挑眉,说道:“天命教的处境很艰难吗?”
一道声音在旁边响起。
“如果你觉得被裴今歌率领巡天司踏入南齐,在别国的州城里把自己的教众杀了个七零八落都不算艰难,那在你眼中的确是世上无难事了。”
顾濯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好奇说道:“难不成你就能和那时的巡天司为敌?”
那人不说话了。
说话的人是北燕国君那位供奉,为的当然是嘲弄,又或者说是激将。
只是他在开口之前忘记去想,那时候的巡天司仍有羽化坐镇,有羽化之下第二人纵横无对的刀锋,更有青霄月所操持着遍布人间各地的蛛网,以及上万位听从这三人调令的修行者。
不要说北燕,就连清净观和易水这样有羽化境坐镇的势力,同样无法确保战胜当时的巡天司。
更何况巡天司从来都不只是巡天司,是皇帝陛下的意志所向。
——盈虚道人身死那夜,曾有星落云梦泽,如同天诛。
修行界现在很少有人提起这件事,但不代表人们已经将其遗忘,更多是不敢直言天命的恐惧。
“无论如何,你都该做决定了。”
喻阳看着顾濯,没有被握住的手仍然伸着,诚恳说道:“继续,或者到此为止。”
顾濯说道:“我在慈航寺读过经书。”
喻阳怔了怔,不解其意,心想这和慈航寺的经书有何关系?
“虽然我的朋友里有和尚,但我坚决认为和尚这种东西十之八九都是该死的秃驴,但其实我也算是认同一句话。”
顾濯说道:“世间可以无佛,不可无经书。”
听到这句话,众人还是无法理解。
顾濯背负双手,微仰起头,望向那颗正在跳动的巨石。
“那些教人向善的道理是有必要存在的。”
他说道:“就像我再如何无所谓生离死别,不代表我就能接受旁人因我而死。”
喻阳终于明白话里的意思。
是拒绝。
“荒人在你眼中也算是人?”
“在这件事情上,荒人是不是人,这一点从来都不重要。”
顾濯的声音很平静。
喻阳不再多言,收回伸出的手,说道:“很遗憾。”
顾濯说道:“很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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