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说道:“我也很意外。”
金灿灿微微一怔,说道:“莫不是你那时候觉得他和那医生一样都是来暗杀你的?”
顾濯平静说道:“嗯。”
金灿灿很诚恳地摇了摇头,说道:“像这种老学究最是麻烦不过,而且他和你有仇,我干嘛要费力去说服他呢?”
顾濯说道:“那你也不必杀他。”
金灿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有情绪的人,没法像你这么冷静冷漠到冷血的程度,杀个人泄泄愤怎么了?这很正常的好吧?”
不知为何,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很奇怪,隐隐有种自嘲的味道。
顾濯听出来了。
“好了。”
金灿灿敛去多余的情绪,说道:“时间不多了,继续吧。”
天地间风雨骤盛。
云层中渐有明亮蕴积。
顾濯神情冷漠。
……
……
从旧皇宫到叶家宅邸的路途并不漫长,宋景纶在风雨中奔赴到一半的时候,便已隐约听到那一声轰鸣。
他下意识加快了脚步,雨水随之而打湿了他的衣衫头发,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怒意,只让他的道心被洗练的更加干净。
地宫之中,监正面朝大钟。
钟身不是明镜,无法倒映出他那愈发幽深的眼神,他清楚感知着叶家宅邸发生的一切事情,不曾错过哪怕半点。
于是他因为顾濯毫无还手之力而皱起眉头,心想你怎会仅止于此,难道你真就只是如此?
这样的思虑让他渐渐滋生出某些情绪,疑惑不解与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候,地脉忽生紊乱。
监正醒过神来,看着正在震颤不休的大钟,发现自己的感知居然因此而断开,无法再继续进行窥视。
这当然不是一个好的变化,但他却为此而兴奋了起来,因为这才是他想象当中的画面。
为了迎接这变故的发生,他早在进入望京前就做好了准备,时刻等待着。
……
……
废墟中,金灿灿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然后他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出铲。
人随铲动。
雨幕中破开一道空洞,一道寒光从中跃出。
这时候的顾濯手中已然无剑,只剩下一具血肉之躯,想要挡住这一击最好的办法,毫无疑问是唤出三生塔,以此正面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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