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枝头,树叶被映成泛黄的温和色泽,散发着一种暖意。
古树的躯干极为庞大,可以容纳数人并肩而行,且不见半点晃动。
道休背着双手,身形微佝,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寻常知客僧,走在前头。
顾濯与他差了约莫半个身位,淡然自若。
道休说道:“你师姐让我说服你,以此来结束这场在很多人看来莫名其妙的……闹剧?”
“这个词或许你听着不会高兴,但在我看来事实的确如此,至于为什么呢?”
他说道:“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为你而准备的,无论那个彩头,还是别的一切。”
顾濯没有说话。
道休也不介意他的沉默,继续说道:“只不过无论我还是那人,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或者说没想到你会这么禁不住被人诋毁辱骂,于是有了今天这个出乎所有人意料当中的过程。”
顾濯还是沉默,静静看着古树,欣赏着那些隐有禅意流转的佛灯。
道休依旧直言不讳。
“就像你认为的那样,之前的舆论风波是慈航寺一手促成,为的就是让你成为修行界的公敌,因为有人希望你陷入这样的境地,但这一切不是出自于恶意或者敌意,而是那人认为这最终能够给予你莫大的好处,让你更快地成长起来。”
他微笑说道:“归根结底,不外乎就是欲扬先抑这四个字罢了。”
整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在整个世界都敌视你的时候,你在所有人的鄙夷当中证明自己是真的了不起,那人们很难不为之羞愧,然后自发地去拥护你,承认你所拥有的地位。
“这种做法不可否认存在拔苗助长的意思。”
道休神情诚恳说道:“但我认为是那人对你有着近乎绝对的信心。”
换做寻常年轻人,哪怕是骄傲如道心尚未破碎之前的谢应怜,又或者性情执着如林挽衣,听到这些话后想来也会就微怔错愕,继而情绪复杂难言。
人之常情如此。
然而顾濯不是她们,更不是真正的年轻人,不曾为此有半点情绪上的波动。
他听得出来,道休此刻话中所言无一不是真话。
其中或许有含糊过去的地方,或许有避而不谈的地方,但没有哪怕半句话的谎言,颇为诚恳。
然而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顾濯直接问道:“你话里的那个人到底是哪个人?”
道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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