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濯不这么想,认真说道:“我觉得这只是一位修行者该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该做,不代表就能做到,而他几乎就要做到了,这自然是了不起的。”
裴今歌的声音同样认真。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不曾说出来——如果道主百年前真的成功开辟了那一方天地,百千年后的修行者也许就该称呼他为道祖了。
当年禅宗之所以站在大秦这一边,隐隐也与这有几分关系。
顾濯问道:“你相信他最终能够做到?”
裴今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在百年前的那天,她曾亲眼目睹过道主在世之时的绝代风采,自那以后她始终相信着,从未怀疑。
然而故人都已成死人。
话至此处,两人已然走出那片松树林。
在走出松林之时,裴今歌隐去身影,不为人知。
琅琊山上不复平静,顾濯和那三位密谍司暗谍的战斗,把那看似安宁的夜色彻底打破,引来火光。
然而秀湖真人这时还在那幢木楼里,这时候拿着灯笼站出来的人,不过都是照顾他日常起居生活的童子罢了。
以及不久前拜入琅琊山的李若云。
这位在夏祭中因顾濯而遭受巨大挫折的李家子弟,不曾意志消沉自暴自弃,与当初神都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见道心之坚定,或是偏执。
此时面对顾濯,他毫不犹豫地站在众人身前,面容坚毅,神情沉静。
就在他即将开口之时,秀湖真人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带着掩之不住的疲惫。
“这位是我的客人。”
“若云,过来我这一趟。”
“其余人都回去吧。”
听到这三句话,石坪上的那些童子顿时松了口气,身体不再暗自紧张到发抖,连忙行礼,各自散去。
李若云却停在原地,看着顾濯那张从未见过的脸孔,眉头紧皱。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老师的这位客人有种奇怪的熟悉感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直到秀湖真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些许催促的意味,他才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默自把这件事情给记了下来,行礼道歉离开。
……
……
走在下山的路上,夜色渐深渐浓。
白日里的风景都已被掩埋,乌黑麻漆连成一片,黑得很安静。
在这漆黑里,顾濯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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