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放着的就是盈虚道人的全部遗产,而三生塔则是一件同时涉及到时间与空间的罕见法器。
对绝大多数修行者来说,在成功炼就道场之前,并没有太好的办法来随身储存各种事物,因为空间法器的价格极其昂贵,而且本身的空间往往也相当有限,与寻常修行者可以说是完全绝缘。
但顾濯不是寻常人,很难为此生出诸如激动之类的情绪。
他直接蹲下身来,屈指敲了敲地板,就像是在敲门那样子,礼貌说道:“你好,我们方便聊一聊吗?”
……
……
三生塔外,夕阳正在入海。
长逾道人神情凝重,眼里满是担忧与烦躁。
如果顾濯不能让三生塔认主,以此作为信物在三天后的那场议事之上当众出示,让天命教的强者们为之信服,单凭盈虚道人的一份遗旨……真的很难坐上那个位置。
一场内乱几乎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然而此时此刻的长逾道人,哪怕对死去的那位老人有着无限的信任与忠诚以及崇拜,他还是想象不出顾濯到底该如何做成这件事。
以他近百年的漫长修行生涯经验来判断,这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
据他所知,三生塔与教主修行的元始道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想要让这件至宝为己所用的前提,极有可能就是把元始道典修行到某个境界。
这一路上过来,他虽然仍旧不知道顾濯究竟姓甚名谁,但他可以确定这位未来的天命教教主修炼的不是元始道典。
那这就是一个剪不断的死结。
短短三日,以元始道典的艰涩高深程度,顾濯如何能够转修完成?
长逾道人越想越是痛苦,因为他即便想尽自己看过的一切道藏经书,甚至胡思乱想到异想天开也还是想不出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些天时间里,他本以为自己在那场晨间秋雨的谈话过后,于精神上已经做到了麻木二字,除却天命教彻底覆灭消失在历史长河以外,不会再有任何情绪上面的真正波动,完全接受了老人与乱命没有区别的遗命。
然而当他来到三生塔前,看着顾濯推门而入走进塔中,自那一刻还是情难自禁地莫名紧张了起来,随之而生出不算太多的希望,开始认真思考,又再因为自己的思考而跌入绝望铸就的深渊……这如何能不为之生出痛苦?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越来越为强烈,直至夕阳被海平线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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