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之后,从东侧向矮丘的北面接近。
很快,一片粼粼水光和盎然绿意映入眼帘,在这仿佛永远灰扑扑的大地之上,竟让耿煊莫名生出一股感动的情绪。
从这矮丘北侧中断一道天然的裂隙之中,源源不断的泉水从石缝中渗出,一路流淌,在山脚下聚成一个不小的水塘。
在这水塘周围,有一圈隆冬时节也翠绿不败的低矮灌木。
贴地生长,叶片肥大的牧草环绕水塘生长,三三两两的羊群以及苍岚马,在一些沙民的看护下,悠闲的聚在水塘周围的草地上吃草。
远处,有一片连绵的建筑群。
有沙民在建筑群周围忙活。
有的在用简陋的农具侍弄田地,有的在放羊牧马,有的在做着其他杂活。
另外,还有一些人,或是在水塘边垂钓,或是随意坐在某处晒太阳,或是与其他人聚在一起聊天。
好一副惬意悠闲的牧歌田园。
别说在玄州,便是在元州,看到这样的场面,都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之事。
这样的画面出现在贫瘠荒凉的玄州大地,更是让人莫名的感动。
但那些真正惬意悠闲的身影,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完好者的比例并不高。
还有他们头顶那醒目异常,比那些劳作的沙民浓郁了不知多少倍的红名,都在悄悄的提醒着耿煊,眼前这如诗如画的景象背后,真正的底色究竟是什么。
躲在一片灌木丛之后,耿煊将曹鳌和白玛放在地上,他看向曹鳌,道:
“这一路过来,连一个警戒放哨之人都没有,他们究竟是过于托大,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
曹鳌闻言,心中泛起古怪的情绪。
这是谨……慎吗?
大佬,您是对自己的实力有误解,还是对别的什么有误解?
对您来说,这难道不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别院吗?
曹鳌心中感觉怪异,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一开始,自然也是有人警戒的,可一月两月,一年两年,从来都没出过什么事,谁还有那耐心天天搁这放哨警戒?”
耿煊闻言,缓缓点头,认可了曹鳌的解释。
这种别院,同时受到沙匪和董观的认可。
单独一个,产出的利益又实在太小。
有那实力的,根本不可能为这点蚊子肉坏了规矩。
没那实力的,根本不具备觊觎此地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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