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能力,在某一人去世之后,就成了再也无法复现的,在他人眼中,宛如神迹一般的能力。
后来者,只能根据花开花落,四季冷暖变化,比较粗略的估算时间的流逝。
但这也有问题,花的种类不同,开放的季节不同。
又因为“赭红眼”盆地本身的气候变化与外界有差异,导致很多作物的花期并非一年一次,可能是一年两次,也可能是两年三次,两年一次。
气候的冷暖变化,同样是做不得准的。
几百年下来,总有不按套路来的时候。
每个人的参照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
再加上,在日常生活中,又有多少人会持之以恒的,一代又一代的,以接力的方式去计算时间的流逝呢?
所以,很自然,“赭红眼”盆地中的“野人”们,在一代又一代的繁衍中,对时间的感知能力就变得越来越模糊。
“你多大”这个在外界看来简单至极的问题,对邓山这些人来说,变成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明白背后的变化,耿煊心中感叹。
不知道自己具体年龄,这其实是小事。
对时令变化的模糊,对农业生产的打击,才是致命的。
难怪偌大盆地,“土著野人”的数量却如此稀少。
“你们总共有多少人?”耿煊问。
“大约有七千人左右……具体多少,还得仔细清点一番才知道,每个冬季,都要死不少人。”邓山道。
说出这话的他,神色倒是非常平静。
便是耿煊有着宗师境的“相心术”,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变化。
对他来说,冬天死人,或许已经是自然规律的一部分。
“我说的是整个盆地,不单是这个聚落。”
邓山道:
“是的,我说的也是所有聚落的人口……这个聚落,只有两千多人。”
耿煊默然。
这比他预料的还要少得多。
这个“赭红眼”盆地,东西长度可是超过了两百里,虽然南北向比较窄,可耿煊通过一路行来亲眼观察到的一切判断,平均宽度,也不会低于三十里。
这可是超过两百万亩的土地。
虽然,这里的土质比较特殊,但品质却很好,并不比月露原那些最肥沃的土地差。
这足以轻松承载数十万人口的土地,最终却只养活了几千人,且这个数量还在持续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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