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
为了能够活下来,他们生生扭转了自己的天性,把自己活成了一只只“土拨鼠”。
而且,一旦形成规模之后,地下隧洞错综复杂,是挖掘者们天然的主场。
外来者想要图谋加害他们,都要仔细掂量一下,不敢轻易进入。
不然,猎人分分钟就会变成猎物,这可比地面之上防范严密的城防堡垒还要可靠!
而这又反过来促使元州地下的网络变得越来越庞大,越来越复杂,直至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清其具体究竟。
一开始,这些地下网络可能是分散的,彼此独立的,可随着它们不约而同的向更远处蔓延,彼此在地下“接头”的情况也越来越多。
在这些不同的地下网络之间,刚交汇之时都发生了什么,柴爷也不知道,耿煊就更不知道了,但他却大约可能想象一二。
而地下黑市,渐渐在这些地下交汇之地诞生了。
一直到两百多年前,元州开始朝着现在的模样的转变。
“庸人们”慢慢转移到地上,重新过上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地下黑市也随之转移到地上,慢慢演变成如今这种比地下黑市更加繁华、也更加复杂的集市。
时间慢慢向前,随着这些亲身经历过地下生活的“庸人们”死去,那些长达三百多年,历经十几代人的“地下印记”也一点点消散,仿佛从来不曾有过。
柴爷的讲述早就已经结束,可耿煊心中的感慨却没有终止。
他再一次想到了前身的蒙学生涯。
那个在正常的教学之外,还喜欢讲些历史小故事的老夫子,他赞叹过大稷王朝长达八百多年的天命,也为霸王的盖世之勇惊叹过,更是多次为元帝其人纠结不已,既神往于他的丰功伟业,也愤慨于他的残暴酷虐。
他的这些“牢骚”,让耿煊这个“继任者”都受益不少。
可是,对于这就发生在脚下的,长达三百多年的,在耿煊看来完全值得大书特书的事迹,却没有提及一个字。
耿煊不相信,他的见闻会比柴爷这个“老杀材”差。
那么,他从不曾提及一字的原因,只可能是他觉得这并不重要。
而这也正是最让耿煊慨叹不已,心潮激荡的原因所在。
别说一两百年后的一个蒙学老夫子没把他们当一回事,就连他们自己,不也如此么?
他们,这一群,一代代的“庸人们”,所做一切,都不过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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