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处猎手的喉咙已经发出了兴奋的低吼。
黑鲨号上,海风在桅杆间呼啸,犹如吹奏的风笛吟唱着厮杀的凯歌。
咸腥的海浪拍在船身上,撞碎成漫天的水雾,浸湿了甲板上破烂的麻布帆衣,却冲不散那霉味、汗臭和旧木头的腥味儿!
这里的环境令人窒息。
甲板上,十几名海盗三五成群,或是靠在桅杆边抽着劣质烟草,或是蹲在一旁赌钱,还有些人无聊地磨着生锈的砍刀。
他们的衣衫破旧,皮肤被烈日晒得黝黑,嘴唇干裂,眼神里带着疲惫和焦虑。
和卢米尔一样,他们的遭遇并不美丽,这几天一直在海上漂泊,就像一群被逐出巢穴的野狗。
没有酒,没有女人,甚至连个像样的劫掠目标都找不到。
人群中的怨气就像船舱里腐烂的鱼肉味,阴沉、憋闷,随时可能爆发。
站在船头的蒂奇,手里紧握着一只铜望远镜,单眼眯起,透过镜片死死盯着远方。
那是一艘蒸汽船,看型号应该是来自漩涡海的东北岸。
桅杆上的帆布已经收起,蒸汽机的黑烟也不再冒出,整艘船仿佛是一具失去了生机的残骸,被海浪无情地翻弄着。
甲板上的水手动作迟缓,像是已经认命,任由海风吹拂他们破烂的衣襟。
蒂奇猛地收起望远镜,嘴角挑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随后化作了放声的狂笑。
“哈……哈哈哈!!”
听到头儿的笑声,甲板上的海盗们全都望向他,茫然的表情中带着一丝嫌弃和晦气。
“魔神在上,感谢您老人家的恩赐!妈的,这他妈的是什么运气?!”蒂奇狠狠吐出一口唾沫,脸上的狂喜就像一只饿了一星期的野狗,忽然闻到了烤肉的肉香。
他曾经是奥斯帝国的小贵族,名下有土地、有商船、有一群围着他转的仆人,可这一切都因为殖民地的生意失败而化为乌有。
为了翻盘,他像个输红眼的赌徒,卖掉了最后的家产,带着一群追求金钱和女人的恶棍们流落到海上,从一名风度翩翩的帝国人变成了衣衫褴褛的海盗。
过去的荣耀、贵族的尊严早已随风而去,如今他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掠夺——
为了生存,为了痛饮烈酒,为了让那些浓妆艳抹的野鸡在他的床上尖叫,然后幻想自己还在当初的那座城堡。
圣西斯的信仰早早被他抛在了后脑勺。
他诅咒那个没长眼睛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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