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那你能不能给我透透底,毕竟是你儿子,按你对他的了解,能不能猜到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真打算彻底撕破脸?可就算他现在是大魏正经的藩王,手底下十来万边军,这脸也不好撕啊,动辄就是天下大乱,到时候辽国怎么可能不趁机南下?”
“按我对他的了解?”杨溥沉默片刻,“按我对他的了解...估计就不是撕破脸那么简单了。”
李仁悚然。
接下来的路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清冷的月光下,两个老人好像都有些畏寒,双手拢袖,一步一步。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也有一场同样的议论,主角同样是顾怀。
工部尚书回望了一眼夜幕下的连绵宫城,叹道:“天子被蒙蔽了。”
刑部尚书摇了摇头:“天子心思有些重,颇似内秀,不好说。”
“就怕认贼作父久了把自己都给骗过去。”
“我们只是臣子,除了让天子生起忌惮之心,逐步削藩,难道还有什么好办法?”
“怕就怕来不及,”工部尚书叹道,“他此番来势汹汹...我总觉得最关键的时候来了,如果这一次拦不住他,大魏就真的要变天了。”
“不是已经变天了么?”刑部尚书的声音冷了下来,“倒回去想想,从他走入北境的那一刻起,传统的朝堂格局就已经彻底变了,我到现在还没有想通,先帝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能亲手弄出来这么一个挥挥手就可以割据的年轻藩王?连熬都熬不死他。”
“如果你也知道自己快死了,估计行事手段也不比先帝少激烈半分,但实际上,还是因为朝廷百官犯的最大的错,就是没有保下太子,才会让年幼的孩童继位,让局势一步一步坏到今天这程度。”
“再这么下去,到底会走到哪一步?”刑部尚书叹道,“想我苦读诗书,科举中第,朝堂沉浮二十载,才走到今天,可如今却只能坐视一个连科举都没有中过的人窃取权柄,横压群臣,连天子都成为他掌上玩物,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一脑袋撞死在朝会的大殿上。”
“所以不能拖,之前想着只要天子能回京,能长大,终有一日会意识到北境那个年轻藩王是他最大的敌人,只有我们这些臣子才值得倚靠,可这次靖王回京,我总觉得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气...倒是有些像上次先帝驾崩他回京那样,而我永远忘不掉那次京城里到底死了多少人,甚至你与我这尚书之位,不就是那时候才空出来的么?所以这一次,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刑部尚书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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