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神态尚存一丝希冀的谢玄,言语虽坚决,但语气透着些许愧疚与不忍,“过去你屡次犯错,朕的每一次惩罚都算不上重,或许正因为惩罚不重,才让你毫无悔过之心,变本加厉,这一次,朕不能再偏袒你了。”
语毕,晋元帝眼中的不忍淡去,想到谢玄的所作所为,晋元帝的眸光被寒霜凝结。
谢玄慌张地看着晋元帝,希望被那一层寒霜彻底打碎,“父皇?”
晋元帝偏开眼,不再看他,“天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你自己种下的因,也该尝尝苦果了,你因皇子身份而骄矜跋扈,既如此,往后就不用做皇子了。”
闻言,谢玄如遭雷劈,惊愕得一动不动。
晋元帝继续道:“不仅如此,还要流放。”
李皇后苦求,“陛下,玄儿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求您网开一面吧!”
晋元帝扯开被李皇后拉着的龙袍一角,“正因如此,才要好好感受民间疾苦,吹一吹边境的风,上山下地做些苦力活,改一改身上的臭毛病。”
李皇后还想求,却听越枭轻描淡写道——
“流放而已,曾经我哪一日不比流放更苦。”
李皇后的心被刺痛,流了一脸的泪水,再说不出为谢玄求情的话。
晋元帝低头,看向李皇后,“当年你舍弃孩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够了!”谢玄忽然低吼一声,看向晋元帝的神色中有不甘,有怨怼,从不曾违逆父皇的他,难得敢吼威严的父皇,“难道只有母后有错吗?父皇没错吗?从小到大,对我只有批评可曾有过表扬?”
晋元帝见他仍不知悔改,声音更沉,“你每日做的都是什么事,还妄想表扬?”
谢玄嘲弄地哼笑道:“你从不表扬我,幼时我没见过皇兄,可是我能感受到他无处不在,我做任何事,都会被人拿来比较,就算没人在我面前说,我也知道,他们都觉得我比不上皇兄,父皇你也一样。”
“唯有舅父眼中只有我,没有皇兄,是舅父鼓励我,告诉我,我可以,所以我想争,我想争有什么错!”
谢玄质问时,嗓音已经哑了。
晋元帝双手紧握,面上很是疲惫,“你皇兄幼时生长的条件艰苦,是你不能想象的,即便在那样的环境下,他也没有受到我的表扬,可他却不会长成像你这样,难道你就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谢玄眸带苦涩与不干,望向谢欢,话却是对晋元帝说的,“明明是父皇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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