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他忙不迭稳定军心,“不要听他挑唆!这定然又是宗守渊的诡计!想骗你们开门投降!”
“别以为朝廷真会放过你们!只要你们身上淌着我族的血!就永远低人一等!若是投降,你们或许不会被杀,但肯定会被打入奴籍,子子孙孙也给人当牛做马!”
“只要我们守住这道门!他们奈何不了我们!不然何必多费口舌、用这等诡计骗我们出去?!”
能做个自由的平民百姓,谁又愿意做奴隶呢?哪怕龟缩在山里生活条件极差,也总好过一纸奴契将性命交到别人手里。若是遇上个好主人,那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大部分奴隶都要被动辄打骂,乃至于活活打死也没人管。
老人一席话,说到了众人心坎上,原本心思浮动想杀了他开门投降的部分人也悄悄按下了念头,决定死守寨门。
负责骂仗的汉子继续叫骂。
他骂得刁钻又难听,极具侮辱性,数次激怒里面的蛮人,一些脾气暴躁的想不顾一切拎着武器冲出来鱼死网破,但都被老人镇压下去。
僵持了不知多久,夜色渐渐减淡,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两边人马都不可避免地生出困倦。
宗守渊朝那嗓子已经开始不中用的汉子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回来。
“我给你们一刻钟的考虑时间,投降不杀,否则死伤不论”,他的声音一出,全军安静肃穆,躲在山谷里的蛮人汗毛直竖,有种被猛兽咬住喉咙的压迫感。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老人硬着头皮冷笑,“有本事你就进来!爷爷在这等着你!!”
这条峡谷仅有容一人通过的崎岖小路,现在也被他们修了墙堵上,想爬过来可没那么容易,他们这里既有弓箭手又有烧的滚烫的油,谁敢爬,就是万箭穿心热油浇身的待遇。
空气一时陷入安静。
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能在老人心头掀起阵阵惊惧战栗,他强撑着站直身体,死死盯住面前的石墙。一刻钟的时间不长,可于他而言,简直度秒如年。
时间到了,一声军号响起。
外面传来了提提踏踏的无数脚步声,所有蛮人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
“哈……退了!”,老人侧耳细听,忽而瞪大眼睛,喜上眉梢,“听见没有!他们退兵了!!”
那脚步声分明是在往远退去,根本不是发起冲锋。
这一局是他赢了!他就说宗守渊只是在故弄玄虚,不值得畏惧,更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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