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算不得有城府,自己得随时提醒着她。
“娘娘,容老奴多一句嘴,大公主说的没错儿。”大公主离开后,夏嬷嬷开口了,“驸马对咱们公主实在不像话,如今他又是这么个处境,势必不可能干净的。就算侥幸能留在京城,官职怕也保不住了,他若是再破罐子破摔,那要如何是好呢?所以说咱们倒是要早做些打算才是。”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些吗?可是皇后还在那儿呢。咱们若是和董家断了,不就等于把皇后得罪了吗?”惠妃怎么可能没有顾虑?
“那就要看皇上的了,皇上也是心疼女儿,必然会主张公主与董家和离。天子的女儿不愁嫁,让公主再拣选合意的新驸马,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孩子,不比什么都强?”夏嬷嬷说,“毕竟是他董家理亏,皇后又能说什么?”
惠妃最介意的也是董罡不肯到大公主的房里去,哪有这么做夫妻的呢?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惠妃觉得自己的心绪已经够烦乱了,“让我静静吧!”
“娘娘,国舅进宫来了。”胡总管从外头走进来,“带了您爱吃的竹叶糕。”
惠妃一听娘家人来了,眉头舒展了一些,说:“快请进来,这屋子里再放两个冰镇吧!”
她知道兄长从外头进来一定热得很。
惠妃的兄长陈世贤四旬往上年纪,虽已发福,看上去依旧很儒雅。
他任工部尚书,前些时候去上淮巡视堤坝,回京还不足十天,也就是说他在董罡出事以后才回京来。
“这会儿外头天气太热了,你怎么到进宫来了?”惠妃看兄长一身的汗,不免心疼。
“今日早朝下得晚,又到上书房入对,一耽搁就到这时候了。”陈世贤接过侍女递过的帕子,一边擦脸一边说,“想着无论如何也得进宫见娘娘一面,热不热的并不打紧。”
“你在前朝可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我正为驸马的事忧心呢!”惠妃忍不住唉声叹气,“我总觉着不好。”
“的确是不大好,”陈世贤说,“我也劝娘娘早做打算。”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在这深宫中一切都只好听天由命罢了。”惠妃感到深深的无力。
“娘娘与其担心驸马究竟会被怎样处置,倒不如再往远想一想。”陈世贤进宫是有目的的,“为咱们陈家想一想。”
惠妃一时解不过来:“你要我做什么?”
“娘娘就没想过,一旦驸马受了发落,董丞相也无可避免,势必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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