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会这个想法很棒,但是……怎么可能由我来管理啦,太扯了。”
不出所料,深具自知之明的徐忆如,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这个领域我完全不了解,只学过一些很浅薄的知识。”
“阿比盖尔-洛克菲勒是文物与艺术方面的专家吗?安森-古德伊尔是吗?为什么他们就可以从无到有把MoMA发展壮大呢?”韩易循循善诱,“他们靠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聪慧敏锐的小如怎么会理解不到韩易话中的隐意,“可人家是上个世纪,乃至上上个世纪美国最富有的两个豪门家族,我……”
“你有我啊。”韩易目光炯炯,语调里带着不容辩驳的强大自信。
“我们真的要跟洛克菲勒比喔?”
徐忆如垂眸凝视着韩易腕间的菩提子,睫毛微颤,浅浅的梨涡里盛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触动。
她曾无比抗拒这样的情景,她曾竭尽全力想要蹚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景。
她不想成为德加笔下的芭蕾舞女,不想因为美貌而始终处于被观赏的状态,不想成为所谓的“奖杯妻子”,与奢侈品和艺术装置一道并置于权贵的生活场域内,转化为彰显其阶层地位的活体装饰。
因此,其他任何人对她讲出韩易刚刚讲的那番话,都会激起她的反感、叛逆与抗拒。
但……谁叫这个人是韩易呢?
这句‘你有我啊’从他嘴里说出来,非但不油腻、不可笑、不盛气凌人,反而让她有种整个身心都被爱意与信任紧密包裹住的温暖疗愈感。
徐忆如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对韩易的情愫,萌芽在后者的真实家庭情况被其发掘之前。
换句话说,小如喜欢上的,是剥离了财富外壳的,最本真的他。这份喜欢,没有携带任何物化的滤镜。
这一点,使得小如面对宥真、麦迪逊和芭芭拉这些后来者,始终抱持着独特的心理优势,也是她在面对这种会让曾经的她感到畏惧而退缩不前的生活时,最佳的自我开解方式。
于是,焦虑与不安被溶化被消解,内心重获安定的小如,看到了韩易向她抛出的这项提议背后,蕴藏的信任、期许,还有其他一些更复杂、更深刻的东西。
“我们现在肯定跟洛克菲勒比不了,但做好事,做对社会、对国家、对自己所属的文明有意义的事情,本来就不需要跟别人比较,不是吗?”韩易声线放得很轻,却很有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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