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南宫道兄好手段。」
旋即在南宫伯玉的指引之下,再度几个转折,二人又与铁珂汇合一道。
费难精神一振,道:「如此甚好。三人相互照应,且由一人先施展那「宽心禅」之法,其余二人旁观其妙。如此,方位万无一失。」
南宫伯玉、铁珂一齐点头称是。
费难素来果决,当即便道:「我先一试。」
然后便盘膝坐下。
悟通了青色石碑上的完整碑文,三人均知所谓的「宽心禅」,宽的并非自己之心;而是竞合照影之心。只是这心是如何宽法,还要真正尝试法诀,方才了然。
行功一周天,费难立刻感受到心中之中有了奇妙的变化——似乎有一莫名存在,从自己身上剥离了下来。
须知因为和席乐荣之间有着特殊缘法牵连的缘故,若是论「二影竞合」的副总用之小,一界修士无一能超过费难。他几乎达到了全然无隙、甚至达到了能够主动修改心意执着、以自己之执着修改席乐荣之执着的程度。
以道术辩论,已无限接近于费难就是席乐荣,席乐荣就是费难,二者完全没有差别可言。
但是现在行功的一瞬,费难心中有了极为清晰的认识:
无限接近,依旧不等于完全相等。
此时此刻,从自己身上「剥离」出来的,正是二影竞合的对象,席乐荣。
须臾之间,那剥离下的虚影凝成具体实相,巍然肃然,宏伟气象。面目形容,与当年的席乐荣无异——这种气象,和当年破境近道时候感受到的玄音照影完全不同,几乎完全等同于席乐荣复生。
哪怕是旁观的南宫伯玉和铁珂二人,亦都是觉得神意微微恍忽。
「席乐荣」仔细打量了面前的费难一眼,对于身畔的南宫伯玉和铁珂却似完全没有看见,微笑道:「费难道友。」
费难却是如临大敌,丝毫不为眼前景象所引动,按照心中预定步骤,沉声问道:「宽心之道,有何可说?」
这一问,与其说是问的眼前的「席乐荣」照影,不如说是一种道法演示的过程。
「席乐荣」嘴角微微一动,道:「虚实相转,补前世之缺。」
费难目光陡然一亮,深望了眼前「虚影」一眼。
他所持功行并未深入,而是到此为止。面前那「席乐荣」照影,果然
也渐渐消散。
南宫伯玉眉目一动,道:「我也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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