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手绢,钱渊拿起长剑,面色阴沉,“洗不干净了,还丢了块手绢!
“当年你任浙江巡抚,搜捕汪直入狱,挑得两浙险些倭患复起,只为党争不顾东南沿海水深火热!”钱渊手持长剑指着赵贞吉的鼻子大骂,“王子民是你亲传弟子吧?!
“当年心慈手软,真应该砍了你的脑袋!”
“当年就说过,恨不得一刀一刀剐了你!”
秦柱想起前些年京中传闻,当年赵贞吉任浙江巡抚时候,钱展才兵围巡抚衙门……噢噢,原来是因为赵贞吉搜捕汪直下狱。
“如此迫不及待搜捕靖海伯世子,不就是想催着靖海伯起兵?!”
“恬不知耻,也不知道你如何有脸面不辞官滚蛋!”
拦在中间的秦柱神色一紧,自己是得高拱嘱咐,确认靖海伯世子本人是否在京,可探问一二,但赵贞吉是来搜捕靖海伯世子的……
“当年钱某就说过,严分宜何许人,奸相也。”
“但你何许人?”
“当年钱某就说过,内江赵氏,实为宋末秦会之后人避祸改姓!”
“国贼也!”
一旁的秦柱听得目瞪口呆,把赵贞吉骂成秦桧,你也不怕这老头当场一口血喷出来被气死?
噢噢噢,难怪刚才看着赵贞吉,口称“秦大人”……秦柱龇牙咧嘴,早听闻松江钱渊口舌犀利,尖酸刻薄……但秦柱实在想不到,这简直就是诸葛骂死王朗。
“给你一个耳光算是便宜你了!”钱渊眼角余光瞥见外间人影闪动,冷笑了声,“就算他冯应房在这儿,也逃不了这个耳光!”
刚刚赶到门口的刑部尚书冯天驭脸色铁青一片,但犹豫半响也没敢进门……万一真的被扇了个耳光,自己还有脸做这个刑部尚书吗?
“咳咳,展才不可无礼。”也跟过来的刑部侍郎潘晟似笑非笑,“大洲公,展才年轻气盛,别和他一般见识。”
“噢噢,冯尚书来了。”钱渊嗤笑道:“何以在门外盘桓,放心吧,钱某未必有这个胆子呢。”
潘晟毫不掩饰的噗嗤笑出声来,“展才你这张嘴啊,也是,好久没这般痛快了?”
“思明兄说的是。”钱渊手持长剑,看向秦柱。
“在下奉命来问靖海伯世子几句话而已。”秦柱往后退了一步,惹得潘晟又笑出声来,这一步退出了钱渊大嘴巴子能扇到的区域。
“随从都手无寸铁,”秦柱咳嗽两声,“既然大司寇在此,自然由大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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