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不低,称其日后当为世之良臣,我等聚众而为随园,不为党争,而为社稷。”
顿了顿,钱渊看向冼烔,“如此人物,虽是高新郑姻亲,且被其厌恶,我等何忍目睹其落魄?”
冼烔支支吾吾,端起汤碗,“这事儿……”
刑部是徐阶地盘,刑部尚书冯天驭,刑部右侍郎赵贞吉,但冼烔的妻子是刑部左侍郎潘晟的侄女。
徐渭冷笑道:“不用博茂出力。”
冼烔还没反应过来,钱渊做恍然大悟状,“也是,让虞臣兄登潘家就是。”
冼烔脸色刷一下白了,连连摆手道:“无需虞臣兄,无需虞臣兄……今夜小弟就去,就去……”
论眼睛里不容沙子的刚强秉性,随园莫过于陶大临,他若是知道冼烔为高家、潘家徇私出海经商牵线搭桥,必定是勃然大怒。
周围人一阵哄笑,这时候下人送了饭菜进来,众人回正厅用餐,陆陆续续都回去了,只有徐渭、孙鑨留下。
“登之察觉到了。”
“瞒不住他的,当年他和胡克柔一起南下北上。”
“其实几个月前登之兄应该就有察觉。”
“嗯,展才将登之推出去打擂台,但张孟男让贤,却是胡克柔得手。”
“说起来展才这些年出手从不落空,那次无来由出手,无来由落败,由不得登之狐疑。”
钱渊抿了口茶,笑道:“没想到,胡克柔还真有点能耐,能做到这程度。”
“但也过了点。”徐渭摇头道:“只怕过犹不及。”
“你不说了嘛,这是导火索。”孙鑨细细分析道:“高新郑揽权,而且不是以自身揽权,而是以内阁揽权,如今户部相当一部分事务都是要过内阁的,若税银控于华亭之手……高新郑如何能忍?”
“高新郑真是有魄力。”徐渭叹息道:“只要东南税银安稳,徐华亭首辅之位就相对稳固。”
“内阁揽权……”钱渊冷笑道:“你以为他们只瞄准六部?”
“什么意思?”
“他们?”
“以内阁控六科、都察院,再控六部,六部控各地巡抚。”钱渊咂咂嘴,“多年前曾听叔大有此意。”
孙鑨和徐渭面面相觑。
“那都是以后的事,先看如今吧。”钱渊嗤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呢,徐瑛那厮被赶回华亭,十五艘大船出海往南洋,结果只回来了七艘,居然让同行的其他船队赔偿,为此还在镇海打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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