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银出海的船只比上个月猛增,胡应嘉就此成功破困而出。
虽然胡应嘉是徐阶的心腹门生,但此番举动很得东南赞誉,即使是郑若曾、茅坤、宋继祖、沈明臣等对海贸知之甚深的人也不禁暗中夸赞,就连孙铤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唱赞歌。
“如此手段破局,出乎所有人预料。”沈明臣饶有兴致的问:“展才回信如何说?”
郑若曾目光闪烁不定,呵呵笑道:“展才也很是意外……询问税银能回升到什么地步。”
“回头去问问府衙户房那边就知道了……”
“胡克柔……记得和展才颇有间隙?”茅坤突然打断沈明臣的话。
郑若曾轻轻点头,当年胡应嘉随黄懋官、陈有年南下查验红薯事,茅坤还在江西跟着胡宗宪,沈明臣归乡隐居,只有郑若曾还在镇海,很清楚当年胡应嘉和钱渊闹得有多僵。
茅坤和沈明臣不同,他是有起复的心思的,之前将希望寄托于胡宗宪,如今要指望随园,对胡应嘉成功执掌通商事,而且使税银回升很是警惕。
此次三人同行赴杭,虽然各有原因,但也是为了一窥海市。
略坐了坐,三人出了老食园,沿路往钱塘县东侧走去,一路上挑着担子的货郎、满载货物的马车川流不息,各种稀奇古怪的叫卖声响彻耳边,远远看见钱塘江边的海市,虽人头耸动,但排列有序,一副繁华盛世的景象。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沈明臣叹道:“但千年以下,钱塘繁华无过于此。”
茅坤眯着眼打量着海市门口高台上的几个人影,“胡克柔也在?”
“他前日启程回镇海了。”郑若曾摇头道:“但宁波同知宋继祖尚在。”
在杭州府设置海市,而且是规模这么大,人流量这么多的海市,对海商、客商、宁波镇海都有着直接的好处,但对杭州府、钱塘县的好处就比较间接了,这个时代不讲究产业带动效应这一套的。
所以,从一开始,胡应嘉就亲自参与其中,而且从镇海调来了不少文员、吏员、管事,一个月下来得有半个月在钱塘县,宁波同知宋继祖处事精细,被胡应嘉丢到钱塘县,一个月都难得回几次宁波府。
台上挂着各种牌子,牌子上写着各种货物的价格范围,另悬挂着一张大图,标明海市中各类货物的地点。
看宋继祖忙的满头是汗,郑若曾三人也没上去招呼,只顺着人流往海市里面走去。
“最早的海市其实是草市,丢在地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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