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豪气,当年设市通商,雇佣民夫,五峰给以给食,甚至发放赏银,进献巨木以利重修三大殿,引入可活万民的红薯、洋芋,得封靖海伯。”
“海运于国有大利,本官知晓,欲行此事,必得五峰襄助……”
“若是五峰相助,伯爵之位实在低了点。”
汪直有些不屑,你老师当年直接给了个侯爵的承诺,老子都没答应……当然了,是钱展才不让我答应,而你现在给个空头承诺,就要老子帮忙?
“海运的确于国有益……”
侯汝谅精神一振。
汪直慢吞吞的说:“但这等事……汪某实在理不清头绪……方先生如何看?”
侯汝谅眉头一皱,看来这位方先生还真是汪直的谋主,但刚才的态度好像不太赞成啊。
汪直才不想掺和进这等事,一招霸王卸甲,反正这事儿看似是侯汝谅和自己这个靖海伯商议,但说到底还是和随园相关,那就方先生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如若随园最后要怪罪,也怪罪不到老夫头上!
钱锐缓步上前,行了一礼,轻声道:“听闻中丞大人当年上书朝中,请东南以海船运粮北上,以解辽东饥荒。”
和汪直不同,钱锐一看到侯汝谅的名帖就知道这厮登门的目的……前年末侯汝谅南下,钱渊立即派了护卫密信送到了父亲的手上,将侯汝谅的老底全都抖了出来。
侯汝谅微微点头,心里有些诧异,这等事虽然算不上什么秘闻,毕竟是正式公文,邸报上并无,京中同僚知晓很正常,东南士子知晓也勉强说得过去,毕竟自己入浙一年多了,但一个海商身边的文士能知晓……这是否映射出汪直和随园之间的关系?
“此举的确于国有益,调配海船直通天津港口,若是风向适宜,一趟来回不过三十日。”钱锐侃侃而谈道:“相较而言,漕运从杭州、嘉兴启程,至通州约莫两月有余,往返一趟约莫半年,一石粮入京,途中损耗需两石,还没计入时不时漂没的数量。”
所谓的漂没不是指漕运的船只破损导致粮食损失,而是只存在账面上但实际上没有的粮食……碰到这种事,漕丁往往逃遁,不然哪里来的粮食去通州交粮?
一听这话,侯汝谅就知道面前这位是个内行人,不禁点头赞同道:“其实从杭州至通州,最多月余,但漕船航行,吃水太重,又常有船舱破损,往往三月方至,而且嘉靖三十七年,先是山东大旱,运河缺水,隔年大旱后大涝,河道多有堵塞,去年又是黄泛……只为修整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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