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政争筹码而已。”
“汪逸……不先拜会随园,他想做甚?!”钱渊牢骚话一句接着一句,“还有,身边人护着点,少出去应酬……”
顿了顿,钱渊加重语气道:“位属勋贵,被人揍了,钱某还真不好出面……”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汉子大步跑来,脸上满是焦急神色,“徐头儿,少爷被揍了!”
徐碧溪无语的看着钱渊,你这是什么乌鸦嘴!
钱渊也挺无语的,还真被人揍了……
被扶进来的汪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鼻涕眼泪糊成一团,后面跟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
“在下柳浩弘。”中年文士向钱渊行礼,“今日实属意外,锦衣卫指挥同知崔芹……”
“崔芹?”
柳浩弘咳嗽两声,“京山侯之子,故永康大长公主……”
“噢噢噢,想起来了。”钱渊脸色有些古怪。
崔元是永康大长公主的驸马,因迎嘉靖帝入京得宠,被封京山侯,但这不是世袭爵位,驸马之子一般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当然,这只是个领俸禄的虚职。
当年钱渊的曾祖鹤滩公钱福和崔元之间很有点恩怨……钱福嘴贱,评点崔元长相不堪,钱渊在京中尖酸刻薄的名声很有点钱福的遗泽。
放在嘉靖朝,钱渊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崔芹这货也是个能溜须拍马的,嘉靖帝身边先后两只狮猫都是他送进西苑的……但如今裕王登基了啊。
在心里琢磨了下,钱渊又问:“因何事动手?”
柳浩弘嘴巴歪了歪,眼角余光扫了眼一旁的徐碧溪,后者咳嗽两声,“崔家……听闻喜欢荷花。”
噢噢噢,明白了,崔家派去镇海的那位是闹的最凶的,还殴伤三人,毛海峰一气之下将其种了荷花……绑起来塞在木桶里,丢进大海了。
“回去问问,想不想赚银子。”钱渊指着柳浩弘,“想赚银子就别多管闲事!”
看着中年文士离开的背影,徐碧溪咬着牙问:“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钱渊嗤笑道:“朝中上下谁不知道是我钱展才设市通商,又勾连五峰欲开海禁,巴掌扇在汪逸的脸上,和扇在我钱展才脸上有什么区别?!”
“敢扇我的脸……那就要有被打断腿的觉悟!”
“在京中动手……不太好吧?”
“天子脚下就不能殴斗了?”钱渊嗤之以鼻,“你还真当自己是良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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