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努力憋出一脸的红,正色道:“陛下是天下之主,言语怎能如此轻佻!”
嘉靖帝一愣,骂道:“你这厮好大的胆子!”
“外间传言,不过三人成虎而已,陛下轻信,还以此取笑。”钱渊昂着头道:“学生今日愿逆圣颜!”
“展才!”裕王呵斥道:“还不跪下请罪!”
“学生没错!”
“那就是朕错了?!”嘉靖帝气得一脚踹在钱渊大腿上,“黄伴,直面斥君,如何定罪?”
“呃,皇爷,罚薪一年可。”
“嗯?”
“流放充军亦可。”
钱渊侧头看见小七和王氏回去了,才拍拍大腿上的尘土,低眉顺目道:“学生错了。”
嘉靖帝眨眨眼,刚才还犟着呢,一转眼就低头了?
“陛下啊,在她面前,多多少少也要给学生留点面子。”钱渊苦着脸小声说:“在外头已经被人笑话了,还要把笑话带到家里来……学生也要面子的啊。”
嘉靖帝气极反笑,“这般模样,说不是畏妻如虎……天下谁敢信?!”
“家中事务,女主小事,男主大事。”钱渊凑近小声说:“何为大事,何为小事……此为小事。”
嘉靖帝脑子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周围的林燫和陆炳还好,黄锦和张四维、裕王已经忍不住笑意了。
“就知道耍嘴!”嘉靖帝一挥袖袍往外走,“这辈子也就个幸臣!”
裕王拍拍钱渊的肩膀,“胆儿可真够大的……”
钱渊耸耸肩没吭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代人人人平等的观念在这个时代能凸显出个人的特色,在将帝王视为君父的朝代中,能够给帝王带去更多的新鲜感。
当然了,这个度是需要精准把握的……特别是针对嘉靖帝这种几百年难得一遇的难侍候的君主。
一桌好菜,嘉靖帝坐在主位,两边分别是裕王和钱渊作陪,张四维、林燫也得以上桌相陪,黄锦、陆炳虽然权重位高,但却是皇帝的私臣,只站在一旁干看着。
“这些天学生也忙得很。”钱渊夹了筷菜,刚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吃饭,饿的很呢,“每夜要给户部授课,还要批改作业……就是答卷,最后还得备课……就是准备第二夜的课程。”
“陛下,户部上上下下近三百人呢,不从镇海调几个人来,光靠学生一人,得耗多长时间?”
“每夜书房烛火至少三更才熄,所以第二日才会起得迟,这也是勤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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