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元晓抹了抹自己的麻白头发,右侧翘起一绺顽固呆毛。
韩元晓已被岁月揉皱的牛皮纸袋,鼻翼两侧的法令纹深如刀刻,一直延伸到嘴角下垂的末端。
定制款藏青西装肩线依旧挺括,爱马仕皮带扎进松垮裤腰时总要往里多戳两个孔,眼白泛黄混浊,瞳孔像是蒙了层磨砂玻璃。
方子业道:“韩老师,您该说则说,哪里有时间合适不合适的道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办公室了再说吧。”方子业自行用指纹打开了主任办公室的密码门锁。
袁威宏任创伤外科行政主任后,就换了密码指纹锁,方子业是第三个刻录指纹的人。
韩元晓随方子业进办公室后,便伸手道:“子业,你不用给我泡茶,我说完就走,我压根没坐不住。”
方子业放下抽屉里的茶叶,转身拿起一次性的杯子给韩元晓倒了一杯水,而后伸手示意韩元晓坐主任椅子。
那曾经是韩元晓的主场地,方子业则是搬了一只红色的橡胶腿毛凳:“韩老师,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按照道理,您能自证清白,这件事就该落下帷幕了啊?”
“难道是我给您的数据有些问题?”
“锦环也没给我说啊?”
韩元晓又不追溯别人的抄袭,总不能让韩元晓憋屈致死吧?
韩元晓接过水杯后放下,摇头如拨:“子业你给的数据没有问题。”
“我之前论文的实验于现在科研技术而言,非常简单,只用了六天,结果就出来了。”
“基础数据成图与我发表的文章几乎一致,加权差值在正常容差范围内,这些数据我也已经提交给了我们医院和汉市大学的科研诚信处。”
“内部已经给了反馈,足以证实没有抄袭。”
“但?”
“这件事毕竟是涉及到了一些故友,想要单纯的自证清白也没有那么容易。”
“再加上。”
“不知道怎么的,学校和医院私下里走漏了消息,说我的那两位朋友可能涉及学术造假,这话还传到了家属的耳朵里。”
“现在?他们找上门来了,又给出了其他的证据……”
方子业闻言,脑子略有些宕机,眼皮狠狠地眨动了几下后,问道:“韩教授,这东西,您还留下了实质性的证据?”
韩元晓文章的数据来源是否真实,方子业无从得知。
但做学术的人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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