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监六郡军事,七八月间就已出任「征西将军」、「使持节都督荆州水陆诸军事镇江陵」,拥有整个荆州的军权。
邵勋还给他派了个军师:原单于府左长史何伦。
冗从仆射唐剑被火箭提拔,担任荆州刺史,治襄阳。
晋时都督屡次侵夺刺史权力,以至于到了最后一州都督往往凌驾于刺史之上,拥有一州实际上的军政大权,但在曹魏及普初,可不是这样的。
一是因为非战时都督没有太多名义插手民政;
二是因为刺史乃至太守虽然无权违抗都督战时下达的命令,但有权奏报天子。
比如,青龙年间孙吴攻合肥新城,都督满宠欲率军救援,汝南太守田豫不同意,「辄上状,天子从之」。
我无法违抗你,但可以让皇帝给你下旨。
第三是幕府军师的制约。
在那个年代,军师一直由朝廷派出,有监督都督之责,一旦都督无法履职军师直接接任。
比如,当年「(羊)祜病,举(杜)预自代,因以本官假节行平东将军,领征南军司。」
卫罐、鲜于婴也都有以军师身份接管都督权力的经历。
简而言之,强化军师的地位,作为幕府副储,监视、限制都督。
只可惜这种上下相制的制度,在司马炎晚期几乎成了摆设。上下一气,
幕主礼聘从事中郎以上的幕僚(包括军师),按理要朝廷审核,但完全沦为了形式,以至于军师变成了幕主的亲信。
邵贼在考城给主母裴妃当过军师,他太清楚军师权力之重了。
那个时候,他就是主母的「亲信」,白天尊重主母,晚上也执礼甚恭,非得主母白他一眼,才敢造次,进而反复多次冒犯主母。
何伦就是去监督邵慎的。
这一路的兵力在五六万之间。
银枪中营六千、黑稍右营六千、左右金吾卫、左右羽林卫各三千六百、右骁骑卫二千四百、质子军三千、河北镇兵一万五千、并州胡兵万人,近五万七千人。
豫州、兖州、司州、荆州征发丁壮八万,外加水军,提供后勤服务一一因有长江水运,后勤人数可大幅缩减,消耗也大大降低。
两路大军合计战辅兵九万余,规模相当庞大。若非有水运可大大抵消运输劣势,怕不是要三十方丁壮转输各类物资。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国战」。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邵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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