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反对派看到法兰西是如何对他跪拜的。这是经典的拿破仑式示威活动。
很明显,亚瑟还不至于缺心眼儿到认为他可以让议会和内阁对他进行跪拜的。
如果他真打算这么干,那么别说是去恒河参加冬泳大赛这种美差了,把他发配澳大利亚组建殖民地治安机构都属于是阿加雷斯在背后悄悄发力了。
不过从这一点上来看,拿破仑和尼古拉一世在某些方面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二人的区别只在于,拿破仑的水平确实要比尼古拉一世要高,而且在军事胜利的加持下,当时法国国内确实有相当多的人是真心实意投给拿破仑的。
亚瑟将巴黎的趣闻与这群年轻人一同分享,总算是将得知里昂工人起义遭到血腥镇压的凝重气氛冲淡了不少。
“拿破仑的侄子……”赫尔岑念叨着:“真想不到您居然还认识这种人。”
“很奇怪吗?”亚瑟打趣道:“你们其实也认识不少怪人,还记得莱比锡那次吗?里面可是有青年意大利的成员,加里波第先生,他现在估计已经到达南美了。”
“当然记得,仲马、海涅、加里波第还有奥托……”
年轻人的眼中一个个浮现了幸福的追忆之色,他们每每回想起那天的经历都还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样。
只不过亚瑟却适时打断了他们的回忆,老条子望着赫尔岑,既好心又不怀好意的提了一句:“还有卡尔·沙佩尔先生呢,你们怎么能把他给忘了?要不是海涅后来给我来信说明了情况,我估计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卡尔·沙佩尔先生?他怎么了?”
亚瑟毫不避讳的直言道:“你们也知道,当时我还是哥廷根大学的学监和国家特别代表。而德意志邦联之所以要在各个大学设立国家特别代表,就是因为去年四月发生的法兰克福卫戍事件,一群学生冲击了法兰克福的军械所。而后来我才知道,沙佩尔先生居然就是那群学生当中的一员。当时他被德意志邦联通缉,于是便逃往瑞士加入了马志尼领导的青年意大利,后来被马志尼派去与加里波第一同组织热那亚起义。加里波第原打算带着他一起前往南美,但是沙佩尔居然中途在加莱下了船,偷偷摸摸地去了巴黎,还和许多侨居法兰西的德意志政治流亡者们组建了一个秘密组织,叫做正义者同盟。要不是海涅前阵子受到了他们的邀请,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也被他给蒙了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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