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或岩浆在某一个方向形成逆流的瀑布直挂天际,久久不曾倒卷落下,反而像极光一般蜿蜒,留守二院的人只能组织起来尽量封闭门窗缝隙,挤进地下冷库以抵抗肉眼可见的恐怖高温毒烟。
第三天。
清晨的太阳从大地的裂隙间投出一束束丁达尔效应质感拉满的光幕,一只行尸持之以恒的拍打着李沧的窗,它身上的汗水和血迹暴露在阳光下,几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油脂,黏连的皮肤在玻璃窗上拉拽出一条血色、微黄、发黑的肮脏长痕。
“热啊~”一个挂着尿袋的老头推着输液架慢吞吞的走到李沧门口,扬了扬手里的棋盘:“杀一局?”
“来!”
“你这好,视野好,能看到外面!”
“五十度呢!”
“老子蒸桑拿都蒸一百二十度!”
“啊对对对!”
“呵~”老头儿高傲且不屑的摆了棋,坐好,佝偻的背都挺直了:“要不是楼上老马昨晚上没了,老子才不愿意找你这臭棋篓子,那老东西,看着挺结实,谁知道一宿人就给没了,拉胯!”
“人老马住的呼吸科,能挺过去才怪,你一掏粪的,有啥可得意的?”
“兵贵神速,出車,沧啊?”
“拱卒,老驴?”
“你爷爷才老驴呢,老子姓他妈扈!”老头儿眯着眼睛瞧向窗外,马走了个田:“小兔崽子你说,这玩意地球要是他娘的炸了,真是这个样儿不?”
“诶诶诶,手脚干净点啊,老东西有没有武德,咋还玩赖呢?”李沧说:“你管它是不是这个样呢,它要是别的样儿你老东西能看见是咋,这会儿骨头渣子早都他娘的原子化了!”
“啥是原子?原子弹那个原子?”老头儿一本正经的说:“我还寻思着,等啥时候国家能把原子弹装王八盒子里射出去,完了老子再死,谁成想等来个这狗逼养的西洋景儿,还有啊,那个啥少妇山黄石宫的,一直说要炸要炸,干等它也不炸啊,逼养的这事儿你说到底是不是阿美莉卡人鼓捣出来的,那什么,你读过书,炸弹指定是比病毒好做吧?”
“那叫富士山!黄石公园!”
“穷逼地方哪里富了,hetui,老子以前一个班全他娘面朝黄土背朝天,种地的,不也把小鬼子一个连队造枪造炮的干了个精光?”
“你老东西想说的意思是不是农业国打工业国?”
“对对对,你小兔崽子还是有点东西的~”老家伙摁着他那个炮在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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