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条小蛟与你共生十余载,两性相契,已可堪用了。听说你平日爱以人肉喂养,如今瞧它确实还吃得惯。”鱼嗣诚伸出手,扣在了蛟躯上,然后五指铁铸般一发力,整个刺入了蛟躯之中。
小蛟在痛啸之中仍然纠缠着鱼紫良大口吞吃,但它自己的血肉却已经朝着鱼嗣诚流去,与此同时鱼嗣诚的血肉似乎也朝着它流回,整条长袖宽袍一时都蠕动鼓荡起来。
然后他提着铁枪朝裴液二人走来,鱼紫良竟然就这样黏附在了他的身体上。
自从离开薪苍山,裴液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惊悚的形体了。
紫金大袍,黑沉铁枪,冷峻高大的大监,以及一个肉瘤般的、残破扭曲的哭哑人形。
血肉……泥一样随意抟和的血肉。
骤然的熟悉之感像针刺一样扎进心里,裴液按剑死死地盯住了他,一字一顿道:“这是,谁给你的能力。”
鱼嗣诚冷漠地看着他,两具身体仍在融合,他没有言语,只是沉默平抬起枪来,指向了少年。
“他没有在掌控。”黑猫低声道,“那更像……某种设定好的执行。”
对那种权柄的了解黑猫自然首屈一指,它整具身躯都曾被吞吃过,又借着鹑首在猫躯中复生。但也正是有过这种经历,裴液才在这一刻无比敏感。
他汲取鱼紫良的身体干什么,那条玉杖上的小蛇是蛟种吗,吞噬鱼紫良又有什么意义?没有感情为何养育这个义子?养育到如今为何又投作养料?
“洛神宫的门还没开。”李西洲在身后轻声道。
“……”
裴液投目过去,上次他在悬流之外恍惚中就见到这面宫墙,但上面没有门户。而今这面墙上却有了一扇门……是朦儿的缘故吗?
总之它确实依然闭着。
“我想因为他不是朦儿。”李西洲道,“朦儿才是钥匙,不是朦儿打开门,就谁都可以进去了。他还要改写自己的身体,记得吗,你自己说过的。”
“……改写成什么?”
“蛟血,他给朦儿身体里埋了蛟血,因而蛟的血与肉获得了准入的资格。”李西洲冷静说着惊人心魄的文字,“他已有一副蛟骨,他在把自己其他的血肉全都替换为蛟。”
裴液深深眯了眯眼:“那鱼紫良是做什么的?”
“……我想,大概是承担一种桥梁的职责。”李西洲道,“人对【存意】的开发使用无法像仙君那样随意,连树木都能随意化用……所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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