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崇祯十五年,正月初一。
凤阳城东,万民军大营之中,一片沉寂。
李岩神色阴沉的靠坐在座椅之上。
这些时日以来,前线的情况传来的几乎都是不好的消息。
“汉中军辎重队统一采用四轮马车,护卫队尽皆装备那种自生火铳,还配有虎蹲等小炮。”
“我军一经出现,汉中军辎重队便立即解鞍撞车,将马车当作城垣遮蔽,分作许多小阵,将我军隔绝在外围。”
“我军骑兵稍一离近,便会遭遇铳击。”
“汉中军火铳犀利,连绵不绝,根本难以抵近。”
“就算抵近,汉中军辎重队内还有能打散弹的虎蹲炮安置在车上,一炮击发动辄死伤十数人。”
老回回马守应坐在一旁,他的面色很差,唉声叹气的诉说着。
马守应麾下的起兵最多,经验也最丰富,所以李岩将这种大规模的骑兵作战指挥权是交给了马守应的。
“汉中军自亳州、过蒙城一线运粮,屯粮于怀远城中。”
“汉中军于沿路设置堡垒,同时还安排了一营兵马巡逻护卫周边。”
马守应愁眉苦脸,沉声道。
“汉中军修的堡垒外形很是奇怪,不同于一般的城池,汉中军堡垒呈五角星的形状修建,堡垒守军多用火铳,配备不少小型火炮。”
“我军进攻堡垒,无论从何处进攻,皆要同时遭遇两面以上的敌人铳击,我军尽数骑兵,缺乏攻坚手段,实在难以攻克。”
“不过就算我军大部进攻,恐怕也十分艰难。”
马守应叹息了一声,这些时日在汉中军的手下,他没有少吃苦头。
自他起兵起始到如今,何曾打过如此憋屈的仗。
单纯的憋屈,有力却是使不上劲的憋屈。
李岩看着手中的绘制汉中军堡垒的文书,也是一直是紧蹙着眉头。
打了这么久的仗,他自然是能够从这些堡垒的布置看出门道。
这种堡垒的设计就是将普通城池延伸出去的塔楼变尖锐,墙壁再低矮一些。
“陈望,当真大才。”
李岩放下了手中的图稿,不由感叹了一声。
“这种棱堡放在其他人的手中没有多少的作用,但是放在陈望的手中却是能够绽放光彩。”
底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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