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那种事情,只是故意戏弄她。
当下心里稍微轻松了些,便开始看所处的环境。
偌大一间寝房,只有一张榻和两个长几,四角有燃烧的火盆,床榻周围铺着西域风格的毡子,四周月白帷幔间着轻纱帐,看起来很不吉利。
外面天色尚黑,冉颜猜测晕的还不算太长。
“你抓我来有目的。”冉颜旁若无人的从榻上站起来,穿上散落在床榻周围的衣物。
李恪面上略显惊讶,但旋即又恢复常态,从几下摸出那把素面油纸伞,抽出伞柄里面的剑,寒光映着他的眼眸,冷光幽幽,“这做的当真精巧……”
唰!李恪猛的抽出长剑,剑尖眨眼间就指到了冉颜的鼻尖。
他看冉颜丝毫不惧的样子,笑容更加灿烂,顺着刀柄眯着眼睛看,仿佛是在检查这柄剑是否比直,“是苏伏送给你的吧?无不少字嗤,他就爱这么样披麻戴孝似的颜色。”
冉颜心底一紧,忽然想起来,苏伏以前可能是效命于李恪。而苏伏取回母亲的遗骨之后,便脱离了他的掌控,投奔了李泰。
苏伏手里握着李恪不少秘密,他肯定不可能放任自由。
屋内一片死寂,只有李恪在观赏长剑时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冉颜在距离李恪最远的一片毡子上坐下来,回忆遇袭前后,第一拨来截她的,好像不是李恪的人,是当萧颂派来的暗卫与他们打起来的时候,马匹才受惊发狂。
难道,李恪一直盯着她准备下手?也许惧于萧颂的暗卫,才迟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正巧今晚有人先行截人,把萧颂的暗卫缠住,所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么先前截她的那伙人究竟是身份?
冉颜拢起眉头,不再想前因后果。她方才穿衣物的时候,身上藏的药瓶都被取走,只有一块帕子,和她头上的帛带还在……
得想办法逃走才行!
还未等冉颜想出对策,便听见外面有人道,“主子,人来了。”
李恪笑着看向冉颜,口却问道,“一个人?”
“是!”那人答道。
“把他身上的刀剑毒物都收了,些,大名鼎鼎的苏药师使毒可是杀人于无形呢!”李恪挑着眉尾道。
“是!”
脚步声远去,冉颜拢在袖的手微微攥紧,垂着眼,脑飞快的想着对策。
视线出现了一双脚,冉颜抬起头来,李恪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伸手就要将她搂入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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