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太清楚那些人的背景了,从市建设系统到省里,盘根错节,一根线扯动全身。他们的势力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轻易得罪不得。看着桌上这件据说价值不菲的雍正瓷盘,高唯中陷入了两难。一边是多年的老同事在为儿子求情,一边却是不能轻易招惹的地头蛇,这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现在看到陈阳微妙的表情变化,高唯中心里猛地一沉,仿佛有块石头压在胸口。难道历来名连这最后的筹码都是假的?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如果这真是件赝品,那自己岂不是更难开这个口?
但表面上他还得维持着淡定,轻描淡写地对陈阳说:“陈老板,这物件是昨天一位朋友刚送来的,我顺手就放在这里了,有什么问题么?”说这话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微微冒汗。
陈阳没有立即回答,他专注地端详着手中的瓷盘,手指轻轻抚过盘面的纹路。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要看穿瓷盘的每一寸细节,眉头越皱越紧。他小心翼翼地将瓷盘翻转过来,借着窗外的光线仔细查看底部的款识。
“这釉色、这个手法.....”陈阳自言自语道,随后又摇了摇头。
“高厅啊,”陈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瓷盘轻轻放回原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可惜了!”说完,他故意转移视线,看向一旁的其他藏品。
高唯中哪能让他这么轻易糊弄过去,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一把拉住陈阳的胳膊,“陈老板,咱们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就直说。这东西到底是真是假,您得给我个准话。”
陈阳转过身,脸上写满了为难。他搓了搓手,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吧…实在是……”
“哎呦喂,我的陈老板,”高唯中见状反倒笑了,拍了拍陈阳的肩膀,语气轻松,“您也太见外了。我这一屋子古董,还怕听一件赝品的实话?但您得说清楚,让我心里有底。”
陈阳站在那里,双手不自觉地搓来搓去,眼神飘忽。他深深叹了两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高唯中,右脚不自觉地跺了跺。
“那…高厅,我就实话实说了,您可别嫌我多嘴。”
“您说,我洗耳恭听!”高唯中挺直了腰板,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陈阳又拿起那件瓷盘,神情凝重,“高厅,这里头的门道可不简单。我本不想说破,就怕得罪了什么人,但是……”
他指着盘面,声音里带着愤慨:“这哪是一般的赝品啊!这帮人简直是暴殄天物,不但做了一件赝品,还糟践一件好东西!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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