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吗?”
“烟伯(弟弟丈老的尊称)误会了,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先听听苦主怎么说吧。”窦世枢语气虽然客气,但早已没了往日的恭敬。
王行宜冷哼一声:“苦主在何处?”
窦昭看着面前衣冠堂堂的王阁老,挺身站到面前:“我便是苦主。”
王行宜眼里闪过一丝惊骇,下意识看向女儿,王映雪连忙假笑道:“父亲,此事有些误会,昭姐儿也是因为当年之事,对女儿有些误会,所以才会先入为主,听信了贼人的诬陷。”
“哼,误会?截杀朝廷命官亲眷,也是误会?”
窦昭不慌不忙,指向庞昆白:“此人王大人可认得?”
王行宜仔细端详片刻,有些惊讶:“庞昆白,你不是上次科考落榜回乡去了吗?怎么还在京城?”
庞昆白为了活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王映雪怎么哄骗他半路拦截窦昭车队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行宜大惊失色:“孽障,你怎敢如此胆大包天?”
王映雪见状连忙扮得娇弱无比:“父亲怎可听信这人一面之词就认定女儿是主谋,父亲可还记得当初您被贬,举族受累,可怜女儿只能在街边抛头露面卖棉卖米,供养全家,难道在您心里,女儿就是如此狠毒之人吗?”
王行宜闻言心中也开始举棋不定,当初他被贬出京,得罪过的那些政敌纷纷落井下石,家中产业接连被夺,一大家子的生计都落在了还未出阁的女儿身上。
为了供养全家,王映雪一直蹉跎到了28岁,闺蜜赵谷秋的窦昭已经八岁了,她还是孤身一人。
也正是心疼女儿,王行宜复起之后,才心软答应给窦世枢施压,让女儿嫁入窦家。
“一面之词不可全信,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窦昭冷笑道:“当年就是你给王映雪撑腰害死我娘,如今又要仗着自己是当朝阁老,替你女儿开罪。”
“好,那明日一早,我便去顺天府击鼓鸣冤,看你王阁老能否只手遮天!”
“放肆!”王行宜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晚辈女子贴脸开大。
窦世枢闻言也是大惊失色,他可太清楚自己这个侄女了,胆大包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可,此事若是闹到顺天府,我们窦家成为笑话事小,事关秦王殿下名誉,万万不可啊。”
“哦,那本王倒是要多谢五伯替本王着想了。”
秦浩的话,宛如一声惊雷,炸得整个屋子的人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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