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到这里,你看他们反而不反对了,看着还挺高兴的……”
“我是真理解不了这帮人。现在反思之后,我都开始怀疑,我们一开始最大的弯路,是否就是太优柔寡断,没有上来就带人去揍他们。要是当时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估计还能节约一段时间呢。”
“有时候还真是这样。”朱文奎想了想,说:“不过,这应该不是是否踏实做事的问题,而是执政风格的问题。”
“我之前和唐姑娘讨论历代执政得失,民心向背,想到过一个例子。”他告诉脱欢:“左传记录说,郑国的执政子产病重的时候,对另一位正卿子太叔说:‘我死后,你一定会做执政大臣。只有德行完美的人,才能用宽仁的政策,来使百姓服从。次一等的,就不如执政威猛。就像火势猛烈,人们望而生畏,因此很少有人被火烧死的;水性懦弱,人们轻视玩弄它,因此就有很多人被水淹死。所以,实行宽仁的政治,反而要更难。’”
“几个月后,子产因病去世,子太叔继任。他不忍心施行刚猛的政策,为政很宽松。结果,郑国出现了很多盗贼,在长着芦苇的大泽里聚集,甚至公然掠夺人口。子太叔为此后悔,说‘我要是早听夫子的话,就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了。’于是调集徒卒,剿灭大泽里的盗贼,把他们全都杀死。这样,郑国的盗贼,才稍稍收敛了些。”
“后来,孔子评价说,为政要像子产那样刚柔并济,才称得上‘和’。子太叔就是因为过于懦弱,没有及时用严厉手段,结果盗贼增加之后,死的人反而更多了。”
“我想,我们遇到的事情,大概也是这样吧。华夏人已经是对政治比较敏锐的群体了,民间尚且会出这种事情,何况是西夷之地?所以,确实得根据当地情况,及时调整策略。”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脱欢点点头,然后牢骚道:“哎,当时郭康安达一直给我说,能不用暴力就不要用暴力,能不要杀人就不要杀人。现在感觉,也是仁慈过头了吧。”
“我觉得他是怕咱们杀多了。”朱文奎寻思了片刻,评价道:“他思维方式跟咱们不太一样的。不知道为啥,感觉他好像在理论上,特别回避‘杀’这个解决问题的选项——而且只是事前的理论上。”
“对,真自己上场,直面实际情况了,他反而容易上头了。”脱欢也吐槽道:“上次在大都,明明就是他自己先控制不住,硬要去杀豪强。那回死的人,比我父汗继位之后几次大案,加起来都多了……”
“我给他说过,他给的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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