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害’,属于适用于特别刑法的公诉案。在处置时,应将‘天狮战团’这一组织整体视为案件受害人,进行证人保护并对案件首尾展开调查。”
基里曼笑了——他不是觉得这个事情很有操作性,他只是觉得这竟然是西吉斯蒙德提出来的,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与之相对,多恩本就严肃的面容之上,眉头拧得更紧了。他以炯炯目光逼视着他的子嗣,就好像那不是他曾经最为欣赏和信赖的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化了形的变化灵。说真的,要不是能够进入议事厅的所有人都接受过严格的安检程序,在场的智库也没有发出任何预警,基里曼觉得自己也会忍不住这样怀疑的。
“你想要让谁来调查?调查什么?”多恩发问的语气相当严厉,近乎斥责,“以审判庭的行事手段和他们在帝国之中的超然地位,难道会在行动中留下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吗?你又怎样保证所谓的‘证人保护计划’能够切实有效?这件事到最后又能有什么结果?”
“我看他本来也没想要什么‘结果’。”基里曼不得不在旁边提醒了一句,试图把多恩坚持着“走在正道”上的思路带偏一点,“只要证人保护开始实施,什么也查不出来、一直没法开庭才好呢。”
对公器案的调查,至少在形式上是绝对不能敷衍了事的,只要查不出什么有关“不明势力”的线索,就可以一直查下去。拜帝国广袤的疆域、不特别可靠的交通方式以及臃肿的官僚系统所赐,这个“一直查下去”的状态甚至可以在案件毫无头绪的状态下轻松持续个几百年,而这期间,因证人保护而保留住番号的天狮战团,无论如何都有充足的时间能用来缓过这口气。
多恩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他立刻就开口了,而且听起来依旧很生气:“我当然知道他没想在这些程序里赢得什么结果。他想保下天狮战团,但保住一个战团的资源从哪来?就算天狮战团能够重新脱胎换骨,他们又该怎么保证在将来与审判庭之间的宿怨不会再次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在他的观点中,天狮战团无法仅凭自己的力量从当前这个一穷二白捉襟见肘的状态里缓过气来——但如果还是要进行专项资源调拨对其支援,那就与原体下令重组战团没有任何区别。功利地说,这个战团的过往战绩没有什么格外突出的地方,历史故事当中也没什么特别的宣传价值,现在零碎成这样的状态也让人看不到短期内重新形成战斗力的希望。唯一令他们有些特殊的只有“人祸”造成的倒霉,但如果倒霉也能被当做一种资源的话,那天底下最富有的战团应该是恸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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