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黑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令他能看到马库拉格昏色的天空时如此意识到:如果这一次阿库尔多纳再多用一点力的话,那他就真的死了。对方到底是如何在那样狭小的空间里挥出如此沉重的一击的呢?他想不明白。
飙升的肾上腺素随着死亡威胁的离去而减退,疼痛、晕眩和不可避免的血腥味再一次回到了图恩的感官当中。他听见四周其他战团成员愤怒的叫喊和不安的骚动,听见阿库尔多纳的声音从他看不见的方向传来,因为内耳尚未停歇的震颤而显得朦朦胧胧的,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墙壁:
“这一整件事都是我的失职,大人。”首生子垂剑俯首、单膝跪地,将对藤丸立香的称呼变更得更加正式,“是我的自以为是和想当然引发了这一连串的所有事故,为此,我愿意接受任何责罚。”
短短一分钟之前,战团长发起攻击给四周的其他凤凰之子带来了一种讯号。但现在,阿库尔多纳毫不犹豫的顺服则对他们传递了另一种完全相反的信号。阿斯塔特们因此困惑而忐忑地继续观望了下去,并迅速发现,原本岌岌可危的气氛竟然和他们以人生经验做出的发展预测不同,迅速地平息了下去。
“……你非得把事情搞得那么正式吗,阿库尔多纳?”藤丸立香嘴上在埋怨,气势上却与方才相比立刻一泻千里。
“这件事的严重性确实需要以如此正式的态度处理,大人。”阿库尔多纳回应,“您知道,阿斯塔特都早晚是要死的,但我更希望图恩兄弟能怀着高贵的愤怒挺胸抬头地死在战场上。”
“那他自己学会冷静下来别作死,就比什么都强。”藤丸立香没什么好气地评价,“我是脾气好,但我不是完全没脾气。”
在这句话之后,她似乎还有更多话想说,但她开口时顿了一下,最终把已经到了嘴边的那些句子替换成了结语:“你的事咱们之后关起门来再说,现在,你跪来跪去的像什么话,给我起来做事!今天这件事到此结束,就让它烂在咱们这些在场的人之间,不要再扩大影响。然后,你们该吃饭吃饭该封口封口该谈心谈心,图恩战团长也用这几个小时冷静一下。现在谈不下去,我先回船上了,桑托连长还等着呢。阿库尔多纳,咱们本来说要谈的事情等到今天本地时间午夜的时候再说,到时候我和桑托连长再一起过来。”
阿库尔多纳以一种得体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有点犹豫地向后瞥了倒在地上的图恩战团长一眼:“可万一到时候,图恩兄弟……状态依然不怎么好的话……”
考虑到这个犹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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