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定下的计策,赵愭脸上的表情更加热忱了几分。
“镇国公免礼平身,镇国公有大功于社稷,快快赐座。”
马上就有两个太监,抬了一张沉重的实木官帽椅来,摆放在殿上。
殿上赐座,这是莫大的荣耀。
但是,那张座椅摆放的位置却耐人寻味。
它不是文班,也不是武班,而是皇亲国戚、勋卿贵族的班列。
而且,今天不是适逢年节的大朝会,那些皇亲国戚、勋卿贵族不必上殿。
因此,那张椅子,就孤零零的摆在勋卿贵族班列的位置上。
赵璩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忽然坐正了,脸上露出些恼火的神色。
杨沅已经委屈够多了,他本以为这个皇侄,至少能顾忌些面上功夫。
可没想到,赵愭这小子竟然如此不懂事,这不是公开折辱杨沅吗?
这事儿,赵愭跟他最为信任的老师赵谌都没商量过。
赵愭如今最信任的就是赵谌。
因为他们都是赵家人,但赵谌是对他最没有威胁的赵家人。
而且两人是因书法而结识,赵谌在他面前又一向注意相处方式,让他如沐春风。
就像一些自以为有主见的孩子,他的爹娘再如何苦口婆心劝他把那叫人糟心的中二发型换一换,他都充耳不闻。
换成他的朋友说一句“这不好看”,他能立马去理发店换个发型。
赵愭对赵璩和赵谌,大抵就是这样的心态。
不过,此番赐座以及赐座的摆放位置,却是他灵机一动的产物。
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过。
他也担心杨沅会闹,椅子放下,他的眼睛就眯了起来,心情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杨沅看着那张孤零零的椅子,却是微微一笑。
他都已经决定放下了,还会争这个吗?
“臣,谢座。”
杨沅坦然走过去,在那张椅上坐下。
赵愭暗暗松了口气,听说此人性如烈火,唇舌如剑,向来是敢喷敢怼的,也不过如此嘛。
一抹轻蔑的得意,在赵愭眼中一闪即没。
赵愭微笑道:“杨卿自出镇潼川路,南并大理凉山州,西平大白高国,北夺金人之天水、宝鸡、箭筈岭,执关中锁钥在手,功勋卓著,实乃我大宋之栋梁。”
“今杨卿还朝,可于殿上述职,让众卿了然于心,以便共商对金国策。”
“臣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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