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生死早已不算什么了,也不能因此对整个家族的情感影响,左右整个家族的选择。
比如吴渊之杀吴炯满门,比如吴璘之杀十二少,莫不如是。
任家担心杨沅继续对任家下手,而如今的任家已经是杨沅砧板上的肉,他们没得选择。
所以,他们只能用更加卑微巴结的态度来换取杨沅的宽容。
“宣抚大人!”
任得恭走上承天塔,气还没喘匀,便赶紧跪了下去。
杨沅皱眉,扶了他一把:“任大人,不必行此大礼。”
任得恭谦笑一声,垂手站定。
杨沅摆摆手,让他在对面席上坐下,看着与任得敬有几分相似的面孔,不禁轻叹道:“前些日子,谋划兴庆城之变时,你那兄长,就是坐在这个位置。”
任得恭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杨沅一瞧他脸色,登时知道他误会了自己话中的意思。
只是,他又无法说出任得敬的另一重身份,以及任得敬的死亡真相。
杨沅摆摆手,安抚道:“西夏境内要安定下来,离不了你们任家。
拓拔厚归降了,拓跋氏在西夏还有相当大的力量。
你可以团结西夏其他几大氏族,压制住拓拔氏,但也不要做的太过分,狗急了还要跳墙呢。”
杨沅让他负责西夏境内的“长治久安”,那显然就是没有让他步他大哥“后尘”的意思了。
后背上已经凉了一片的任得恭暗暗吐了一口大气,苍白的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
“是,大哥他……操劳过度,不幸病逝。我任家上下,彷徨无措的很。今后一切,都要仰仗宣抚大人了。”
任得恭谦卑地道:“宣抚大人所需的粮草,在下全力筹措,已经筹集停当。”
“好!”
杨沅听了,不禁喜上眉梢。
现在西夏已经在握,杨沅有心挟大胜之锐,从南北两个方向夹攻陕西之金军,最终会师于长安。
当然,如此规模的战役,是必须要得到朝廷允许的。
杨沅在上书朝廷,告知西夏国相献土归降的时候,就把这个策划一并写了上去。
他相信朝廷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而诸多准备,就要提前开始了。
杨沅道:“此事,你居功甚伟。任家献土有功,朝廷不会亏待了任家。你们以后的官职不会如旧,但权柄并不会稍减。”
杨沅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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