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当场吟诗一首,以记今日之人,今日之事。”
正所谓“外交车轮滚滚,全靠模棱润滑”。
韩模棱见杨沅兴致缺缺,又不好一个人唱独角戏,便把杨万里拉下了场。
任得敬哪有闲情逸致听他们在这里扯淡,如今杨沅就在眼前,他不知有多少苦楚想说。
可就这般接触,再会谈十次,也一样没得机会。
任得敬突然开口道:“本相要和杨宣抚单独谈谈。”
“嫩日催青……”假意谦逊了一番,正要开口吟诗的杨万里声音便是一顿。
开封府少尹刘昇讶然道:“国相,您……要和杨宣抚单独聊聊?”
任得敬淡淡颔首:“你们过筏去,请杨宣抚过来。”
刘昇惊道:“国相,万万不可……”
杨沅可是个年轻人,而且为了了解这位谈判对手,西夏对他也是做过一番调查的。
就他那一身武力,据说出使金国时,曾在颍州城下,当着颍州军民士绅,以大宋国大学士的身份,暴打了悍匪出身的金国广平王孔彦舟。
如今两张皮筏子就这么挨着,国相身边几名侍卫都是一品堂中超一流的高手,安全自然有保障。
可要是让他和杨沅单独乘一张筏子,万一杨沅对国相下手,大白高国立时就得内乱。
任得敬冷冷地看了刘昇一眼,积威之重,看的刘昇打了一个寒战,登时噤声不敢言。
杨沅眉头一皱,他不知道这位西夏国相为何要与他单独交谈,以任得敬在西夏国的身份地位,想来是极重大也极私密的事了。
难不成这位曾经的大宋国通判,想背着西夏国皇帝,再和宋国做一番秘密交易?
杨沅微微有些心动,不过……他根本不想和西夏谈判,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条件。
他的目的,是破坏和谈,目前阶段则是拖延。
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再与对方做更深入的交流了。
因为任得敬相当于西夏的“皇上皇”,他比西夏皇帝更不愿意抛舍西夏,无论他愿意给出什么条件,总之绝不会是拱手交出西夏。
想到这里,杨沅也微笑摇头,表示反对:“任相公,这不合适,也不合乎规矩。”
任得敬凝视着杨沅,忽然莞尔一笑:“谈判中,适当的沉默或者拖延,是一种高明的战术选择。
但是,要想成功地解决问题,不仅仅是要具备征服他人的能力和实力,更要注意倾听和理解,才能一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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