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我若是和他们正面对上,怕不出百合,便要凄惨授首了……常言天生万类,倒还真是差等不一呵。”
铜镜虚悬在空,镜面被磨得极光,甚是溜滑。
透过镜面清晰可见陆审正箕坐在一方玉台上,单手托腮,眼神饶有兴致。
“的确龙争虎斗……这等激烈,叫我也难免手痒了。”
陆审颔首赞叹,声音透过铜镜遥遥传来。
在他视线当中,见陈珩与崔钜已是振起精神,又悍然斗在一处,忽尔风雷陡作,声势极宏!
韩印觉听得这赞叹声,道:
“陆兄若是对两位,胜算当有几成?”
陆审淡淡一笑:“虽说陈珩此人于符阵一道不算精通,崔钜的遁速亦差了一筹,不过我也并不擅长剑法,论起自创法门来,更低崔钜一头。
似这等事情,不切实打上一场,又怎能知晓?”
陆审言辞虽谦逊,语声中却隐隐可叫人听得一股掩饰不住的傲气,好似目无余子,有能稳胜过陈珩、崔钜这两人的底气。
韩印觉若有所思,这时陆审又开口道:
“不过若真是到了不顾后果,生死相搏之际,陈珩反比崔钜更好拿捏一些,我若想杀他,只消耗了身家便是。”
韩印觉琢磨片刻,脑中灵光一闪,忽脱口而出:
“莫非是太素玉身不成?陆兄究竟是有何等重宝,可以算得他那系物所在吗?”
陆审笑而不语。
韩印觉见状也不强求,只一笑道:
“我知陆兄如今在龟蛇大窟潜修,不好真身出面,可若真到事有不谐时,还恳请陆兄念在你我二人情面上,亲来葛陆一趟,将那道玄阵布下。
尊师祖当年是名盖胥都的仙圣,尤以阵道称雄!
陆兄身为三代首徒,是真正的衣钵传人,放眼宇内无数同辈,我想也唯有陆兄有能耐可布下那玄阵了!”
陆审挑一挑眉,对这吹捧之言倒也未做什么回应,只面上一笑,不动声色转了话锋:
“韩兄,我知你欲将崔钜绑上韩氏的船,可你稍后那行事,在我看来却着实不妥当,非仅会惹怒陈珩,崔钜也不会承你的情,何必如此呢?”
“当年若无我家几番庇佑,崔钜早失了性命,又如何能有今日风光?”
韩印觉难得面无表情,手指轻敲膝盖:
“崔钜是知恩之人,连一个曾施他饭食的马奴都要倾力回报,为此还求到了真武山头上,而我家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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