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眸子中的欣慰。
只是片刻后,两个立志中兴汉室的泥腿子,就再无先前淡定了!
管亥统领的选锋营,冲不动河北老兵的军阵,冲黄巾杂兵,则宛若餐刀切入黄油。
方广部曲新入骑军,首先练的就是胆量,非冲到预订位置,不可勒马,只许向前。
不过百余骑兵,在离着黄巾刀盾手五十步的时候,奇怪的西凉式样的长枪,在尖利的牛角声中,同时端平挺起。
汝南正午的阳光,照射在那闪亮的铁质枪尖上,耀的刘辟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单手挡在眼睛之上,眨眼皮的功夫,山脚下,沉闷的冲撞声音,战马踩踏兵卒发出的骨裂声,黄巾军卒比刚才还凄厉的呼喊声,一起传到了刘辟耳中。
没有颤斗厮杀,只有冲击,转瞬间,选锋营的骑兵,就深入到了黄巾军阵五十步的纵深处,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这是何阵?哪有人如此打仗的?太野蛮了,这么骑马撞人,怎么倒的都是汝之兄弟,曹贼部曲,岿然不动?”
刘辟揉着眼睛,声音颤抖,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他最后几个字,发音尖利,就和受惊的妇人一般。
“吾一定看错了,这是假兵,是方广妖法!”
世间之人,在遇到颠覆常识之事时,往往以神鬼之说安慰自己,刘辟也是一般。
黄巾军一脉,集合九州几乎全部邪门歪道,本来军中就是障眼一说,刘辟就差喊出,都是幻觉,吓不到我的!
他身边,忽然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男声。
“大当家的,不是幻觉,你看,那个官军枪断了,枪头,不正是老吴头的脑袋!”
“还有那个,这是什么刀,他就伏在马上,两把刀展开,已经杀了咱们几十个兄弟了!”
目力奇佳的黄巾军哨探瞎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大当家和颖川黄巾头领的身边,职业性的开始现场解说。
刘辟定了定神,果然黄巾军纵深处的曹军,一般奇怪的长枪已断,不少人拿出背后马间栓着的另一把短枪。
还有些骑兵军卒,则是掏出细窄的长刀,就这么飞鸟一般张开,还在向前突进。
“滚,吾长了眼睛,自己能够看到!”
刘辟一脚踢开身前的瞎子,想去摸腰间插着的双股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两只手颤抖的利害,连抓几把,都没有抓住双股剑的剑柄。
刘辟身边,何仪面色阴沉,刘邵满脸都是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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