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卸任,夺了越国公之位,你更是郁郁不平。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归降,还送玉贵妃……”
“你住口。”夏侯芸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吴家家主,一字一句道:“玉贵妃乃是当今陛下生母,你不配提她。”
“我不配?”吴家家主冷笑出声,“夏侯将军,若非你与谢琛一意归降,百越之地何至于此?夏侯家何至于此?”
“这是我夏侯家之事,与你无关。”夏侯芸昭面沉如水,“如今谢琛当堂,我只问一句——私自交易违禁毒物,这一罪名你吴家可认?”
这一夜,方紫岚睡的并不安稳。手拿账本的独孤林秀究竟会殊死一搏,还是认输等死,其实她根本不清楚。加之有独孤明这一变数,独孤家很难撒手不管。
但如若独孤家出手,那就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彼时上官家的覆灭尚且历历在目,她可以通过一封勾结外敌的信,便毁了一个世家大族。旁人如何不能?
倘若独孤明不能及时抽身,独孤家未尝不会变成下一个上官家。守境戍疆不假,问心有愧也是真。
西关城外的劫匪剿了这么多年,始终未绝迹。若非西境各国内乱不止,最为强横的波斯又与大京结盟,恐怕西境也未必安稳。
江南的水深不可测,西境的水也不浅。所有人或要挟或劝阻,都不愿她搅在这一滩浑水中,仿佛只要她继续深究下去,就会被牵涉其中的世家大族吞噬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们都忘了,在先越国公之前,她也曾是大京的北国公。
踩着上官家的尸骨,淌着鎏金城的鲜血,站在北境的方紫岚。
她想要的公平,旁人给不了,那她便自己争。至于用什么手段,要多少人命,她全都可以不在乎。
只因行至此处,早已面目全非。
“岚儿?”万俊焦急的声音近在耳边,方紫岚用尽全力,却睁不开眼,只能隐约听到他对谁说,“若退不了热,岚儿性命难保。”
哪有这么严重?方紫岚心中暗想,然而她意识飘忽,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这样下去不行。”萧璇儿秀眉紧蹙,“姑爷,我去夏侯家把阿宛姑娘请回来。”
她不是信不过万俊的医术,只是方紫岚的身体一直是阿宛在照顾,尤其是此番从汨罗回来的一路,方紫岚病情反复,更是离不开阿宛。
万俊点了头,萧璇儿得了允准,一溜烟便不见了身影。
站在房门外的方紫桐神情晦暗不明,低声问身边丫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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