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格莱里奇的提问很是轻巧。
就像在论及抹除一只蚂蚁的生命,可以用捏还是用踩。
“哈哈哈哈.”
被锋利的领结边缘抵住喉咙,被“烬”的神性准则所压制,不可控的生理层面恐惧使范宁后脊布满冷汗,但他依然能做到让自己失声而笑。
“我发现你们还是有顾虑的啊,还是有的。为了防止这场管控的游戏哪一天玩崩了,就连厅长本人的道德水准和行事磊落程度都”
“思想的歧途,的确比犯错更难规劝。”波格莱里奇却是语气平静,目光望远。
“要知道,按组织安排的方式去死,对艺术家的声誉也好,对接受这一讯息的民众也好,仍是一种保护。”
“并且,民众更需要这种保护,就如每位有知者的引路人曾经保护他免受不必要的危险知识所害,道理类似。”
构成领结的锋利刀沿无限贴近于范宁皮肤,甚至抵开了喉结表面的皮层。
“哈哈哈,但不好意思啊。”轻微的火辣感传来,死亡威胁已近在咫尺,范宁仍旧在笑,“我这个人啊,首先是对音乐创作有高要求,然后呢,像‘自身未来的死因’这一类事情的真实性,要求也挺高.”
“因为它们有个很重要的问题,牵扯到‘自由意志’。”
范宁语气不疾不徐:“大概是四五个月前的时候吧,我发表过一个‘非自杀声明’,暂时非公开的,字面意思的我为它设置了一个隐秘的神秘学延迟扳机,每晚入梦,我都会将它往后延续一天。”
被刀口抵住喉结的范宁无法低头,于是将怀表摸出揭开后举到自己眼前:“嗯,所以大概是待会七八点吧,早晨那会儿,世界各地凡是装了‘音乐电台’的院线,就会给大家带来一场.灯光与焰火表演。”
“这意味着,前一晚我没有能延续它。然后,我会对我前几年缺失的经历,向大家做一些分享,你猜猜里面有哪些是贵厅预料之外的?还有,我也会对自己的死亡原因做一个可能的分析,不管如何,呵呵,里面绝对没有诸如‘自杀’一类的低级说辞”
“意义有限。”波格莱里奇听着到最后摇头,“你与其酝酿这些‘后手’,不如把心思集中在‘如何杀穿特巡厅’上面,学派和教会的这些人,问题就出在心机太多、布局太深,反而丢失了斗争与反叛的纯粹性。”
“我倒想现在就‘杀穿’你们,把这几年的账都给一次性结清了。”范宁直言不讳地接连轻微笑着点头,“不过.他们尚且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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