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为罕见的笑容——那笑容宛如冰雪覆盖的山峰上,终于迎来了第一朵盛开的雪莲,纯净、动人,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赧。
她的声音轻柔如夜风,冰蓝色的眼眸微微闪动,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你今日的仪容……真是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语调一如既往地冷静,但谢林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尾音微微颤了颤,仿佛连自己都没料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而那个笑容,更是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过的东西——它并非刻意的讨好,而是出自某种极为深层的、难以抑制的悸动。
谢林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几分有趣,就像首次认识莎凡娜一样,重新认真地打量起她,然后温和地说道:“你虽名为我的侍女,但我从未真的把你当成奴仆,我真心地希望,你也能在在我这里找到你想要的生活和幸福,你看,平日总是冷着一张脸,现在笑起来,不是挺好看的吗?”
谢林说的是真心话,虽然拉蒂法和莎凡娜都是他的侍女,但他潜意识里就没有让她们低人一等的观念,他真正看重的,是两女那稀有的能力,而且,在此刻,饶是见惯了美女的谢林,依然被莎凡娜的笑容所惊艳——这种笑容和达芙妮的爽朗、阿斯托利亚的清纯、莎尔芙的妩媚,是完全不一样的,莎凡娜的笑容有种淡淡的羞涩,宛若春天里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
莎凡娜察觉到他的注视,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瞬,但很快,她稳住了心神,依旧保持着那个难得一见的笑容。毕竟,她早已为了这一刻做了无数次练习——只为了能在某一天,以最完美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让他注意到自己。
“是,主人,以后莎凡娜会常笑的——只在你的面前,”她躬身施了一礼,语气恭敬地说道:“请主人慢走。”
谢林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轻笑了一声,迈步来到壁炉前,随手捏起一撮碧绿色的飞路粉,轻轻撒入火焰之中。火焰瞬间腾起一片瑰丽的翠绿,他不紧不慢地走入其中,语调沉稳地吐出:“魔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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