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县谕没好气地拿起一把戒尺拍了下他胳膊,“快点,老夫何时食言,就这些,早忙完早放你回去。”
“好吧。”
顾文轩委委屈屈应声,走近书案前面,伸手翻了翻垒起的几本账簿,再挑了个算盘放好,便撩起长袍下摆入座。
这一坐下来,一手算盘,一手毛笔的,刚开始他还会问一下程县谕什么问题,很快便无暇关注和账簿无关的事宜。
程县谕见状暗乐着背起双手才发觉自己手中还拿着戒尺,他也不先放下的戒尺就这么背着双手走到门边。
门外。
候着的长随就被他无声差使进去研磨伺候着,而他自己也重回原地,开始翻阅起顾文轩此次带来的文章。
一时之间,书房内除了算盘珠子拨动时好似打击乐一般的噼里啪啦声响,还有纸张翻动声音,甚是安静。
无人打搅,再看县衙有些支出委实有意思,顾文轩渐渐全身心投入到旧总账和新盘好的各项总账上。
“好!”
突如其来的一声喝彩,入神的顾文轩被惊的差点去见他太奶,与此同时,他也回醒过来,外面太阳也快要被吓跑了。
这是什么时辰了?
难怪脖子好酸,他就说嘛,时至今日,他早被超负荷的练字任务给练的,坐得笔直笔直也腰不酸背不痛了。
哪像这会儿,只不过仅仅一手拨打算盘珠子,一手写几个大写数额的,还不到天黑,连脖子都要僵硬了。
此时太阳都快落山了,不是已时中,就肯定快到酉时,也就书案挨着窗户,光线还算可以。
得!
这下子倒是无须再找什么被县谕大人留下,他两兄弟无法两兄弟一起赴宴的借口了,只怕宴会也接近尾声。
奇怪的是!
接着不是应该接着夸他的?
平日里不是见到他有哪一篇合胃口的好文章在连声道好的时候拍案而起,紧接着拿起指点出其中一段问他当时落笔时出于什么感想体悟才有此一出点睛之处的,再接着拂须点头或是摇头的来个读后感的?
“东张西望什么?”程县谕忍笑瞪眼,“忙完了?还磨蹭休想今晚回去,正好明早去县学——”
“打住、打住。”顾文轩连忙拱手作揖求饶,“我的好夫子啊,要讲道理好不好,我这不已经盘好帐了。
不知是不是钱师兄捉弄我,总体而言,新旧账目都能对得上,只有三笔账目,两笔支出,一笔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